種子已經發芽,她既期待又彷徨。
接下來的幾天,傅瑤被王氏禁足了,好在她還能在自家自由行走,又有陳依然作伴,倒也不會難過。
“順昌公主說,會所的裝修快準備好了,不過還是需要你親自去看看的,還有什麼需要改進的也好早點改。”
傅瑤雖然被禁足了,不過她的丫鬟翠柳卻是可以出門的,所以,這幾天都充當了信使,跟順昌公主聯絡。
會所的地方是由順昌提供的。但是裝修的圖紙還有裡面的配置都是由傅瑤負責的,圖紙還是她親自畫的,全是按照前世的所見所聞想象出來的,頗費了她很多腦細胞。
“哦,”傅瑤點頭,看來得去她娘那裡磨了。沒有王氏的首肯,她可出不了大門。
傅家人口簡單,而且都是嫡親骨肉,就少了很多大家族的規矩,一般她們去哪個院子都是直接進去的,只要進去她幾個哥哥的臥室的時候通報一下就行了,別的時候都是跟著丫鬟的通報聲直接進門的。
“輔國公府的二公子也算是能文能武了,聽說性格也好,輔國公夫人看了咱們五娘,還是挺滿意的……”
沒想到王氏正在跟陳夫人商量傅瑤的親事,一見傅瑤進來立刻打住了,傅瑤還是聽到了隻言片語。
居然這麼快就要給她說親了,怪不得最近看她娘是各種聚會都去,原來是去推銷女兒了。
傅瑤不滿的嘟囔,她還小呢!然後心情鬱悶的上前跟兩位大人行禮。
“依然呢?”王氏忽略女兒可能聽到了她的話,並且極其不滿的樣子,直接問別的。
“她在陪四嫂做針線,”傅瑤道:“阿孃,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不行,”王氏想也沒想的拒絕了,嚴厲的說道:“你沒聽到這兩天外面多少閒言閒語嗎?這個時候還出去,你是生怕別人沒有編排你嗎?”
端午那天的事情過後,果然如傅瑤所猜想的,不乏八卦人士將那天的事添油加醋的渲染開來。當然,深受其害的自然是未出閣的千金小姐了。畢竟,那天,大庭廣眾下好多人掉到水裡了,不管是被男子救了還是被自家的婆子救了,總有別有用心的人胡亂編排出難聽的話來。
陳依然比較幸運的是沒人認識她,而且一上岸就被王氏護送到了涼棚裡,換了衣服就趕回了傅府。
而傅瑤,從頭到尾都沒人看到她的身影,之後幾天,王氏去出席聚會的時候別人問起,她也只說傅瑤那天肚子不舒服早一步回家了。
沒有影的事別人也就不敢胡說了。
所以,傅瑤和陳依然都避免了名聲受損。
“又沒人看到我,我才不怕呢!”傅瑤不依,纏在王氏身上撒嬌,“阿孃,我就出去半天,晚飯之前一定趕回來。”
“不行,這個時候不管有關的沒關的,哪家的女孩子不是被拘在家裡,沾染上一點就夠看的了。”王氏堅決反對。女孩子的閨譽比什麼都重要。
這個社會,一點小事都可以無限制的擴大,還沒說理的地方,尤其是涉及到女子的事情。傅瑤無法,只好怏怏的回房。
第二天,京城又出現了新的一則八卦。應該是一件豔照門事件,直接將飽受流言的一眾女子解脫了出來。
事情還要從天矇矇亮開始說起。
長安街上的更夫在打最後五更的時候剛好走到了雲府門前,本來想著早點回去休息的,突然看到雲府門前一堆白花花的肉橫呈在大街上。
更夫好奇的上前一看,頓時驚叫了。這堆白花花的居然是一個人,而且是雲府的雲文風。全身一絲不掛的,整個人仰躺在地上,該看的不該看的都暴露了出來。
因為更夫這聲驚叫,本來人不多的街上就出現了幾個聞聲過來的人。
然後……驚叫聲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