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甘州的傅瑤對傅微如的去處沒有太大的興趣,她知道馬慧嫻這次是準備好了的,不可能不成功。
她的目的無非就是趕走傅微如,然後得到雲文風的青睞。
只是沒想到馬慧嫻才十四歲,竟然就有了這麼深沉的心思,將整件事情計劃的如此周密,速度如此的迅雷。就是多活了兩世的自己,傅瑤都沒這個把握做的這麼完美。
對手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就被打壓了。
假以時日,相信馬慧嫻將會更加出色,傅瑤只能希望自己將來不要跟她對上了。
儘管傅微如輸的慘烈,但這些跟自己沒什麼關係,所以傅瑤除了感嘆幾句外也沒將太多的心思放在這上面。
這兩天她們隔壁鋪子的房東老是催要房租,本來當初簽訂租房協議的時候寫的清清楚楚,房租三個月一付。可是這才多久,那人就又來要房租了。
隔壁的房東是一對中年夫妻,聽說男的喜歡賭博,不過那婦人也很厲害,把錢都把在手裡,為此兩人經常吵架。
最近一段時間,可能見傅瑤她們生意好,這男人就三不五時的過來討要下一季度的房租。
“租房協議上寫的很清楚,一個季度一付,這個季度都還沒完呢!你現在要下個季度的房租,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傅謙雖然經過了這些日子的俗事料理,還是不脫斯文字色,跟面前無賴潑皮樣的男人比起來就顯得弱勢了許多。
“反正你遲早要付的,現在付不是一樣嗎?到時候我不再來收就是了,”男人理直氣壯的道,一副死賴著不走的架勢。
“你……”
傅謙氣的無語。
“那你這樣說,反正你遲早要死的,現在送你一口棺材讓你躺進去,到時候就不用別人再出力了,”朱氏的大嗓門適時出現。對付這種人,只有朱氏能搞定,也幸虧有她在,王氏才放心離開。
傅瑤再聰明,遇上這種人也要繞道走,萬一沾上了人家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出來,人家死豬不怕開水燙,她就不行了。
而且,每次這男人一來,傅謙就不讓她出來。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男人居然也詞窮了,但還是賴著不走,無非就是看中傅瑤她們鋪子裡都是婦孺。
傅瑤在後院吩咐趙嬸從後門出去找他婆娘來。
這夫妻倆都是見錢眼開的人,也能相互剋制,每次都得叫她過來,但終歸不是長法。看來下次真的要讓周元建過來揍他一頓讓他知道厲害了,傅瑤心裡想著。
“你個殺千刀的,又過來要錢。”
很快,門口就出現了一聲大吼,幸虧不是吃飯的時候,要不然她們這生意都不好做了。
哎!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貪方便租了他們的鋪子。現在,不僅鋪子沒打通,還惹了這麼一個麻煩。
傅瑤和傅謙都忍不住皺眉頭。
又過了兩天,浩浩蕩蕩的串通胡人和販賣私鹽的事件在經過陳指揮使徹底清查後落幕了,陳指揮使也將結果具表上奏。只是奏摺上沒有將馬當林家參與私鹽的事情寫上,就是舉報人,也變成了某人。
馬家,被徹底摘了出去。
關於馬家是否參與了販賣私鹽,公眾其實一直都不清楚,因為無論是事先接到馬當林的舉報信,還是後來陳指揮使去問話,一切都是低調進行的。
就是馬慧嫻和李氏為自家走門路,也是悄悄進行的。
她們,依然在甘州維持了一個很好的名聲。
很快,傅微如一家和姜千戶的判決也定了下來。
姜千戶家人全部押解進京,傅權山一家人發放到靠近倭人的地段做最苦的苦力,直到死亡……
傅微如就這樣帶著對傅瑤一家的恨意懵懵懂懂的落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