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外走。
水草感激的看著陳謙的背影,覺得自己終於有好運氣了,剛好看到大門口的地上有一個摔碎的玻璃瓶,瓶渣散了一地。
這要是踩到了還了得,她急忙驚呼一聲,“小心……”叫的同時快速的站起身跑過去準備拯救陳謙。
誰知她跑的太快,一個俯衝,就把陳謙撞了一下,而下面正是一個臺階,陳謙腳步一崴,摔倒了。這還不算,當他想用手撐住的時候才發現他的手剛好放在了滿地的瓶渣子上。
“唔”一聲悶哼。
他的腳扭了,手破了,褲子也被砸穿了。
但他還是忍著疼痛怒吼:“誰叫你衝過來的?”
“我想救你,”水草弱弱的解釋。
陳謙已經沒有力氣罵她了,只是用一副“是救我還是害我?”的眼神無聲的譴責她。
早就繞到一旁的冷子寒面色不動的看著已經有些黑沉的天空,剛恢復冷硬的臉部線條又趨於柔和,不過也只是一閃即逝,沒人看到。
水草頭低低的,認錯的態度良好,“對不起。”
“走吧!”冷子寒對鬱悶中的陳謙說,然後抬步往樓梯下走,一點沒有想攙扶的意思。
陳謙狠狠的瞪了水草一眼,一瘸一拐的跟著走。
“那個……”知道他們要走,水草連忙抬起頭叫住他們。
冷子寒和陳謙同時回頭,一個冷酷,一個怨憤。
被兩個帥哥這樣注目,雖然都不是笑臉,但水草的小心臟還是跳個不停,用腳尖蹭了半天地,直到陳謙不耐的問,“有什麼事?”
水草不敢大聲,甕聲甕氣的問:“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
“什麼話?”
“就是你說明天請我和我的朋友來上班的事。”
不是她非要再問一遍,而是經過了剛才那一遭,她真的不敢確定明天來了會不會被轟走。
陳謙幽怨的看著她,水草在他的逼視下慢慢低下頭,不過還是不死心的強調,“你是大人物,大人物說話可不能出爾反爾。”
“放心,我不會說話不算數的,明天你就和你的朋友來上班。不過你要注意措辭,不是請,是收購。”
水草的眼睛一瞬間陰轉多雲,剛才還是暗淡無神的,霎時變得神采奕奕,流光溢彩,就連耷拉的馬尾也精神了起來。
不管是請還是收購,只要有工作就行了。
“明天我一定準時去報道。”
哎,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好還是不好,陳謙捂著受傷的屁股想。
最讓他生氣的是他這麼慘,前面的冷麵閻王卻腳步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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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地鐵的時候,水草還沉浸在快樂中。
翔飛集團咧!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地方,她居然要去那裡工作了。
她一個三流大學畢業,沒有多少工作經驗的小菜鳥,居然一下子跨入到了頂尖跨國集團。
這真是做夢都夢不到的好事啊!
趕緊給陳珊去了電話,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了她。
兩人相約在咖啡廳裡密會。
踩著小坡跟“嘎達嘎達”地邁著愉悅的小碎步,聲響迴盪在地下通道的上空;聽見聲音知道地鐵正在進站,水草快跑幾步,眼看趕得及在關門之前趕上……
可是地鐵進站帶來一陣風,一姑娘把看完的報紙隨手丟在風裡;逆風飛奔的水草揮舞著包左避右躲,最終還是認命的站定,任由直愣愣朝她撲來的報紙堅挺在她臉上……
等她終於騰出手把那張遮住她視線的報紙拿在手裡的時候,空曠站臺上只剩下她一個,地鐵呼嘯著揚長而去。
哎,看來老天真是不想讓她太得意。
到了咖啡廳後,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