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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移轉,她看向坐在那不動的水寒,放緩了聲音說道:“不論如何,你也該問過她的意思。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而該是翠柳說了算。她若覺得你配,便是配。你自個兒想的,只是你的心思,卻從來都不是她的。”
她說這話時,腦海裡翻來覆去冒出許多人的面孔來,一張又一張,重重疊疊,像盛開了的花朵。
人總是自以為是的,總以為自己心中所想便也是旁人心中所思,全不知這乃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唯有真的問過了對方,你才能真正知道對方的心思。
“你若連問也不問過她一聲,絕不是為了她好。”傅瑤說到後頭,語氣漸舒,“沒有人能夠代替另外一個人做任何決策,即便你打著為她好的旗號,也不成。”
水寒聞言。驀地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他大抵從來也沒有料到過,自己有朝一日竟會被傅瑤說教。
就在這時,忽然有個身影衝了進來。正是眼角還猶自掛著淚珠的翠柳。
水寒怔了怔,霍然望向傅瑤,面上神色變幻。
傅瑤老實不客氣地點頭道:“是我將她喚來的,你我說話時,她便躲在那聽著。你既有事相瞞,定然不管我說上多少好話,哪怕就是將嘴皮子也磨破了,想必你也不會照我的話去做。所以我在來時的半路上,便反悔讓人去把翠柳直接喚了來。”
“少奶奶!”水寒咬牙。
傅瑤微笑,安撫地道:“好了。如今這裡左右不必我了,你有話便同翠柳說吧。”
她施施然轉身離去,神態放鬆。
身後傳來翠柳一邊抽泣著一邊罵水寒的聲音,“你不配個屁!”
傅瑤漸行漸遠,遠遠聽見這話。輕嘆了聲,低低呢喃了句:“精神頭可算是好了。”
她認識的那個翠柳,絕對不是個哭哭啼啼的小丫頭。
翠柳只是一時,被個“情”字矇蔽了雙目,連自己的內心都無法看穿,更不必說要去看透別人的心。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從來都是如此。
這邊,他們兩人的事情終於搞定了。那邊,雲熙也有時間了。
“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這次能順利的扳倒雲夫人她們嗎?”雲熙剛一在軟榻上坐下,傅瑤就迫不及待的問。
雲熙點點頭,“我已經將蒐集到的證據交給岳父了,他準備明天讓人上摺子彈劾雲夫人,再將證據丟擲來。爭取像上次對付馬家一樣,當朝就打雲夫人一個措手不及。”
“那馬慧嫻呢?”傅瑤忐忑的問。現在的馬慧嫻可不比當初了,她早已能夠獨當一面了,如果這次不將她一起剷除的話,她敢斷言,馬慧嫻的將來必定比雲夫人更厲害,到時候再想對付她就難了。
“這些罪責她也有份,她自然逃不了,”雲熙道。
傅瑤也覺得是,這次他們準備的很充分,而且朝政大權都落在自己一方,馬慧嫻想要脫罪的確很難。
可惜他們倆都算錯了,馬慧嫻這次居然險險的避過了劫難。
事情要從第二天上朝開始說起。
果然,一切都按照雲熙的計劃行進著。有人彈劾了雲夫人侵佔國家資源,又列舉了她的一系列罪狀,都是雲熙這些年來蒐集到的。什麼賄賂朝廷大臣,貪贓枉法,謀害人命……
俱是證據確鑿,百官驗證,再交由皇上。皇上自從宸妃死了後一直慾求不滿,儘管每天找各種女人,可是卻再也填補不了曾經的歡愉了。
所以,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