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也沒有權利住在這裡。
“咦,有好多人出來了。”周蘭忽然指著巷子口的小門道。
傅瑤側身看過去,果然,兩家之間有一條小巷子,此時正陸陸續續的從巷子裡的小門裡出來好幾個人,後面還夾雜著婦女的哭聲。
“怎麼回事?居然不走正門?”傅瑤疑惑,她再次看了看大門前的陳府兩個字。據她所知,瓊州的指揮使可是姓陳的,而且剛才出來的人都是兵士,可見這家的主人是管軍營的,又住在這條街……
不管怎樣,去看看總是好的,傅瑤拉著周蘭就往那邊跟去。可惜巷子太小,早有幾個士兵把巷子圍了起來,傅瑤她們一走進就被他們驅趕,不過那斷斷續續的哭聲還是傳了出來。
“我苦命的兒子啊!你們不要帶走他……要燒把我也燒了……”
傅瑤仔細看去,果然發現中間的幾個士兵肩上扛著一個裹的嚴實的白色包裹,看著像是個小孩的樣子。而且最讓傅瑤感到可疑的是那小孩子明顯還在動,也有間或的哭聲從裡面傳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搶奪小孩子?可是又不像啊!這哭叫的婦人一看就是這家的女主人,扶著她的僕人跟了一路,對她也很恭敬。
“這個小巷後面穿過一條河就會有一片荒地,難道是……?”
傅瑤結合剛才婦人的哭叫,心下得出了不好的結論。
那幾個士兵走路很快,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巷子盡頭。後面哭叫的婦人也在下人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跟了過去。
“走,咱們繞道去荒地看看,”傅瑤說完也不等周蘭反應就往一邊跑。她們只要沿著街跑到另一邊的盡頭就能繞過去荒地了。
不管是出於好奇還是好心傅瑤覺得自己都應該去看看。
繞的路程比較遠,等趕到街後面的荒地時發現那邊已經架起了火堆,而哭叫的婦人更痛苦了,努力想要去搶救自己的兒子,可是卻被幾個人拉著不讓接近。她又去懇求不遠處站著的一個男子。
那個男子生的器宇軒昂,面對婦人的哭訴一聲不吭,只是從他微彎的背脊還是可以看出這人也是極痛苦的。
傅瑤走近了幾步,小孩早就沒有掙扎了,被這樣嚴嚴實實的包裹著肯定連呼吸都困難,得儘快搞清楚狀況。
外圍圍了一圈士兵,裡面已經有幾個士兵開始動手架火堆,他們的身上也嚴絲密縫的包裹著,看來這孩子是得了什麼傳染病,只有得了傳染病才會要燒掉以防傳染的。有了這個認知後傅瑤也不敢逞能,畢竟傳染病是很可怕的。不說古代,就是醫藥發達的現代,那些厲害的傳染病也讓醫術精湛的人束手無策。
眼看火堆架好了,火也點上了,婦人似乎絕望了,不再懇求身邊的男人,費力的往兒子那裡爬,可惜身邊的人拉著她前進不了一步。
趁著那邊不注意傅瑤又悄悄的走近了點,這下可以聽到一些下人安慰婦人的聲音。
“夫人,你就節哀吧!少爺他生了天花,要是傳染了,咱們一家人都得死啊!您不為自己著想,可要為小姐想想啊!”
“是啊!夫人,咱們回去吧!等下看到少爺被……您又要難過了……”
天花?這個詞猛地躥進了傅瑤的腦海裡。
沒錯,古代的天花是致命的,好多小孩子都是死於天花,在現代來說就是打一針的事情,在古代卻是致命的。
可是,她又不會治天花,這怎麼辦?而且這小孩被悟了這麼久,還不知道有沒有氣。
“指揮使,火燒好了,”那邊負責架火的人向婦人身邊的男子報告。
果然,這人是陳指揮使,傅瑤猜對了。
“放進去吧!”陳指揮使沉痛的下令,像是不忍看自己的兒子將要被燒死瞥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