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劉冕心中暗自嘀咕,這些人是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棄的。狄仁傑和我約好了,這案子後期得慢慢來審,好給更多地人一個前來投誠的機會。武黨之中,實在是臭名昭著劣跡班班的,一定要想辦法趁機放倒殺雞儆猴。到那時候,就更熱鬧了。
家裡沒有好廚子了,劉冕叫僕人隨便弄了點吃地來,便開始如同****坐莊一般,等著賭徒們上門了。
剛過未時不久,果然來客了。來的人譜還挺大,也是個熟臉——剛剛給劉冕送過錢的周思茂!
此人現任鳳閣侍郎,不小的官了,算是武則天的親密智囊……
劉冕就將他請了進來,奉上茶,看他想說什麼。
周思茂表現得很是親近,彷彿跟劉冕已是莫逆之交。顧左右而他就是不提正事,彷彿只是來竄竄門交流一下感情。劉冕也就跟他推著太極,當然不會主動去問他的來意。
到後來周思茂自己終於憋不住了,小心的問道:“晉國公,卑職想問一問……狄仁傑是否準備提審卑職?”
“這個……具體我也不是太清楚。”劉冕為難的搖頭,“不過我今天跟狄仁傑商量了一陣子,理出了一個辦法來。你與一些同僚,應該都與武承嗣很熟、對他比較瞭解吧?”
“呃,這個……略知一二,略知一二而已。”周思茂有點緊張,不知道劉冕提起這話是何用意。嗯。我們是想,讓你們出面揭發武承嗣、武攸暨、周興等人以往的劣跡。好將他們所犯地事兒公之於眾,還司法一個公道。“劉冕正色說道,”不知周大人是否願意出面呢?“
“啊?——願意、願意!當然願意了!”周思茂大喜過望,急忙抱拳拜道,“武承嗣通敵賣國罪不容誅。除此之外,他以前也好弄權勢欺壓良善;周興就更不用說了,天怒人怨劣跡斑斑——這些事情卑職都清清楚楚!”
“那就行。”劉冕微笑道,“你回去後整理一下頭緒,寫成書面地呈辭交給狄仁傑吧!”
“是是是,卑職馬上就去辦理這件事情——晉國公事務繁忙,卑職不敢打擾。就請告辭了!”周思茂欣喜若狂的拜過了禮,急急退下。臨出門時興奮地一拍手。又轉過身來對劉冕施了一大禮:“卑職多謝晉國公指點迷津——今後但有驅使,卑職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周大人言重了。舉手之勞何須言謝?請吧!”劉冕笑容可掬。周思茂歡喜的告辭走了。
劉冕暗自冷笑一聲,這種牆頭草的話。是當不得真的。只不過如果這樣的牆頭草多了,那也能弄出點陣勢來。各式各樣的人,有各種各樣地用處。朝堂就是個最複雜的大染缸。沒有誰能真正做到純粹。
周思茂剛走,馬上家裡又來客人了。這次是兩個結伴而來,還都是挺大地腕兒。其中一個劉冕認識,鸞臺侍郎苗神客。另一個比較眼生,看他神情與苗神客也該是差不多級別的腕。二人通報名諱後劉冕才知道,另一個就是鼎鼎有名的翰林院大學士胡楚賓。這兩人。也同是武則天一手從北門學士中提拔起來地心腹之臣。他們的立場倒不是特別鮮明算不得是武承嗣的親密黨羽。
劉冕分析他們地來意,大概是為了增進同僚感情。怎麼說,大家現在也算是同一陣營的人了。都是太后的心腹。彼此之間來點交情是理所當然的嘛!
所以這苗神客與胡楚賓的表現,就比周思茂從容得多了。二人都是鼎鼎大名的文人豪客,多少有幾儒雅風度。扯著劉冕海天胡地地東拉西扯,就是不聊朝堂政事,一副超然於物外的神色。
只不過,他們帶來的見面禮可就算是豐厚了。二人合力送給劉冕一個玲瓏玉獅子,大約有一隻貓那麼大小。顏色深綠晶瑩剔透,想來價值不菲。
劉冕很大方地收下了,來而不往非禮也。約定有時間會去回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