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揚手,桌上的一個茶壺乎的一下飛到聞聽若臉上,滾燙的茶水登時灑了聞聽若一臉。
“啊!救命啊!夫人!我懷的孩子真的是王爺的……”聞聽若悽慘的叫著,卻不敢說出腹中骨肉是鮮于凌夏的,如今孩子都已經沒有了,一旦說出來,自己死的更快。
這個恭順夫人一貫的喜好動用死刑,若是自己一句話說錯了,恐怕就命喪於此了。
“你以為墨兒瘋了,你說什麼我就會相信你?告訴你,我的眼睛看的一清二楚,墨兒若是真的寵幸過你,你還不早就巴巴的過來告訴我了,還會造成今天的下場。”
恭順夫人盯著聞聽若被熱水燙紅的面頰惡狠狠的說著。
門外,鮮于凌夏一直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聞聽若渾真是血的趴在地上,渾濁的淚水淌過蒼白的面頰。不知怎的,一向不暈血的他竟然也會有種眩暈感,眼前的紅色刺痛了他的雙眸。
“母親,您還是先找個大夫給她看看吧。”鮮于凌夏終是沒有忍住,抬腿進了房間。趴在地上淚水漣漣的聞聽若看到他進來,表情複雜的看著他。
“找什麼大夫?她死了正合適。”恭順夫人厭惡的看向聞聽若,揮揮手叫來王府的黑衣侍衛,這些侍衛實則是王府訓練的殺手,暗中解決一些棘手的人,比如說上次的甄菱,就是被這些黑衣侍衛所迫害。
“母親!”凌夏看到黑影一閃,知道母親要對聞聽若下手了,不禁大聲阻攔。
“你給我回房待著去!她的事和你無關!”恭順夫人厲聲呵斥鮮于凌夏,犀利的鳳眸隱著一抹殺機。
“夫人,我肚裡懷的孩子真的是王爺的,不過……不過是凌夏小王爺的啊!”聞聽若眼見死亡臨近,索性心一橫說出了事實。
凌夏和恭順夫人俱是一怔。
“賤人!為了活命竟然冤枉我夏兒!找死!!”恭順夫人一腳狠狠的跺在聞聽若的後背上,她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鮮于凌夏這個兒子了,聞聽若竟然敢把屎盆子扣在他的頭上,這不是擺明了讓她親自動手。
“啊!不要啊!夫人!求求你了!不要這樣啊!” 聞聽若淒厲的叫著。聲聲刺入鮮于凌夏的耳膜。他怔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他推了聞聽若一把才會造成現在的局面,而聞聽若竟然說孩子是他的?
他不是應該否認的嗎?為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某天晚上的一幕突然浮現在他的面前,那個背影竟和眼前的聞聽若如此的相像。
“你這個賤人!去死!”恭順夫人抬腳對著聞聽若的咽喉處就要跺下,鮮于凌夏反應過來,飛身將聞聽若虛弱不堪的身子抱了出來。
“母親,等一等!我有話問她!”鮮于凌夏不理會恭順夫人錯愕憤怒的表情,半蹲在聞聽若的面前靜靜的看著她。
“聞聽若,我問你,那日在貴譯軒的女人是你嗎?鮮于凌夏的聲音有些顫抖,扶著聞聽若肩膀的手臂兀的加大了力量。
“可惜,你一直叫著的都是贏兒……贏兒……”聞聽若悽然一笑,嘴角滲出絲絲的血跡,毫無血色的面容蕭索痛苦。
“真的是你?你……你為何不說?”鮮于凌夏像是被人打懵了一樣,直直的看著聞聽若。
一旁的恭順夫人眸中兇光畢現,凌夏的慈度說明了什麼?聞聽若說的是真的嗎?
“你心心念唸的那個人是她,要我說什麼?”聞聽若反手握住鮮于凌夏的胳膊,眼前,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知不知道因為這個誤會,大哥怎樣的傷害了贏兒,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鮮于凌夏鬆開手,任由聞聽若死死的抓住他的胳膊。
“我……我才是受害者,我才是!我為你獻身,到頭來你卻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聞聽若抓著鮮于凌夏的手不敢鬆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