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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岐山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地點。

從鄭國渠透露給我的訊息可知,岐山縣是整個1931年探險的起點。而且在許一城和木戶有三出發前一個月,鄭虎來到這裡為許一城打造了一件和關公有關的青銅器。我不知道鄭虎和木戶有三有沒有見過面,不過他鑄造的那件與關公有關的東西,一定跟許一城和木戶有三二人的失蹤息息相關。

而且我手裡還握有另外一個資訊,一個只有我才知道的情報。那本《素鼎錄》的筆記裡,在序言中曾經提到,這本筆記乃是味經書院刊書處高手所制。味經書院是清末民初期間陝西五大書院之一,位於涇陽,刊書處是其下屬,乃是陝西早期的出版機構,出過許多維新書籍。

我查過相關資料,味經書院早於光緒二十八年併入弘道學堂,而刊書處也隨之撤銷。其中一部分轉為民營,在民國一直以裝幀為業,仍以味經為名——而這個刊書處,就位於岐山。

這兩則訊息單獨來看,都沒什麼意義。但把它們合起來研究,兩條線索卻都匯聚到了岐山這個交匯點。他們在這裡出發,筆記也是在這裡製作。我覺得要解開1931年之謎,岐山是必然要來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希望單獨行動的原因。

從西安到岐山並不遠。說不定當初我父親來西安,也是為了前往岐山去處理什麼事情。雖然他從來沒在我面前提及過許家從前的事,但我能感覺得到,那些事一直縈繞於心,他從未忘懷。他臨終前留下的“悔人、悔事、悔過、悔心”,一定與此有關。

我在西安找到了一個父親以前的學生,也是當初來西安考察的學生之一。他告訴我,那次考察期間,許教授確實離開過隊伍,大約三天時間,說是去附近一個縣文物局見一位老朋友,但具體去哪裡沒提。我問他,我父親的專業並非田野考古,為什麼突然想來西安考察?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說這次考察來得特別突兀,似乎是許教授自己主張的,路費都是自掏腰包,沒有從大學走費用。

聽起來,我父親似乎從一開始,就是打算去岐山,西安考察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我臨走之前,那學生問了一下我父母平反的情況,一陣唏噓,說許教授是他見過最好、最低調的老師,這樣的人居然在“文革”中也被整得死去活來。

“許教授被整這件事特別突兀,一夜之間,就出現了批鬥他的大字報,落款是毛澤東思想戰鬥隊。當時群情激奮,也沒人想過。後來我問過一圈才知道,他們都不承認是自己貼的。後來抄家的時候,更是沒人知道是誰挑起的頭——因為許教授所有的學生都知道,他自己從無任何私藏。”他告訴我說。

我點點頭,這些情況我都調查過,但沒什麼結果,只好歸咎為“文革”時的混亂。

帶著滿腹的疑問,我從西安先向東到寶雞,然後再折回西邊,坐短途公共汽車來到了岐山縣。在這裡,我不光是尋找爺爺的足跡,還要尋找父親的痕跡,一時間覺得肩上的重擔沉甸甸的。

岐山地處內陸山邊,還沒被改革開放的春風吹到,仍舊保持著古樸的風貌。縣城裡沒有多少高樓,街上多是馬車和腳踏車,很少看見汽車,遠處隱約可見巍峨的秦嶺山脈。不過我對岐山卻一點不敢小覷,這裡號稱青銅器之鄉,出過大盂鼎、毛公鼎這樣的國寶,文化底蘊絲毫不遜於河南。當初我們白字門把持金石這一行當,岐山絕對是重鎮之一,我祖父和我父親選擇來這裡,絲毫不奇怪。

可是有一點我想不通,岐山當地的青銅器水平也很高,我爺爺許一城為何不嫌麻煩地從河南借鄭虎過來鑄什麼關公像呢?

我在縣城裡找了家小旅館住下,吃了一大碗岐山臊子面,租了一輛腳踏車,然後打算先去當地文物局看看。可當我騎到文物局門口,剛要鎖車子時,卻在門口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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