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還不到半個月,打交道不過兩三次,你不怕我把你賣了嗎?”
“我……不怕。”我很勉強地笑了一下,“如果你要那樣做,就不會救我了。”
“對不起。”他突然低沉地說,“我害你失去了工作,讓我補償你。跟我去香港,我可以讓你重新開始,相信我。”
重新開始?
這鑽石般嶄新而閃光的字眼,可以屬於我嗎?
在我失去江洋的這一年零四個月的時間裡,無論我多麼努力多麼忙碌,始終無法做到徹底忘記,那嶄新而閃亮的“重新開始”始終與我無緣。
我已經沒有辦法拒絕了。
“鄭先生,我……答應你。”
我鬆開手,栗色的捲髮瀑布般隨風而起,滿世界都是我的味道。
“合作愉快。”鄭凱文轉過頭來,笑了笑,然後又看向黃浦江對岸的燈紅酒綠,他眼神中一剎那的落寞令我的心裡出現一絲寒涼。
他是孤獨的,和江洋一樣孤獨。
我突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