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她別說是把孩子接回來,便是去探望,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也覺得,或許早點送個人進東宮,不但能夠加強府裡和太子的聯絡,也能照顧外孫和外孫女。
所以,縱然滿心的不情願,她今天還是一大早就去了東宮,探聽訊息。
“這或許對府裡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呂國公忽而開口說道。
李氏抬頭,卻有些不解。剛才還著急的不行,怎麼?這會忽然就想通了。
呂國公:“太子說得若是不假的話,那麼也就是說,未來一年內,東宮不會有新人進去,繼妃也是在一年後才能定下,大婚最快又要一年。這來來往往,就是兩年的時間。那麼七娘即便是晚一些進去,也無妨。”
“也正好,三房先前一直都在外面。七娘雖然咋眼瞧著不錯,但到底是在外面長大,對這京城裡的一應規矩禮儀,怕不是很瞭解。你剛好趁著時間,好好的教教她。”最重要的不單單是教導她規矩禮儀,更還要教導她對家族的責任心。
送她進東宮,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好好的照顧孝惠太子妃留下的一雙兒女,再有就是給府裡謀福祉。
李氏聽了這話,卻面露些許猶豫,開口說:“國公,非七娘不可嗎?”
“怎麼了?是她有什麼不妥嗎?”呂國公是知道老妻,雖然偶爾會有私心,但出身大家的她,在大事上可從不會掉鏈子。
李氏回答說:“不是不妥,而是太妥了。”說起這個李氏是真的覺得奇怪。
以為呂嬋是在外地長大,聽聞三弟和三弟妹對她也頗為縱容,性子養的有些嬌。但這段時間她仔細的打量過,可不是個嬌嬌女。
行事很是有章法,就像是剛回來的時候。三房在外多年,又是庶房,若是回來什麼都不做的話。府裡的下人,多是踩高捧低,絕對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但一回來,就直接賞銀子也不妥,讓人看輕了不說,還會覺得他們是冤大頭,日後要他們做什麼事,都要先用銀子。
他們從外地才回來,即便是在任的地方,是個富縣,手裡多少寬裕。但天長日久下來,有座金山銀山,都未必夠用。也容易得罪她這個當家的主母。三房那邊便給了不怎麼值錢但卻生在東西新奇的玩意,算作示好和籠絡人心。
三房便是庶出,也是府里正經的主子,在外多年,一朝回來,還能記著給他們下人帶禮物,可不就讓人的心裡舒坦極了。連帶著對他們三房,也多了幾分親近,以後碰到事,能行方便的自然也就給了。
三弟妹,她也看了,若不是藏得太深,不過她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小,因為她對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有幾分信心。她和二十多年前,剛嫁給三弟的時候,行事沒什麼太大的不同。況且呂嬋,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表現給他們看,反正傳出來的也是這樣。
聽說,三房裡的庶務,多年前,就是侄女在打理了。
這一點上李氏並不覺得是誇張,也是認同的。除了這個之外,呂嬋的規矩禮儀那也是挑不出半分錯處,舉手投足間,進退得益,通身氣派,比之她國公府裡精心教養長大的更出眾一些。
要知道她一貫都引以為傲的妙兒,在呂嬋這個年紀,也做不到她這般。
雖然說送進東宮的姑娘,是要聰明伶俐,不然的話,送個蠢笨的,也沒什麼用處,說不得還會給家裡招禍。但太聰明也讓人煩惱,若是日後,她的心思大了,可不好控制。
對李氏這般的擔憂。
呂國公並不以為然,沉思了一下,開口道:“你擔心的未必沒道理。既是如此,那就讓她不得不依靠府裡。”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輕輕的從李氏的腹部上掃過。
李氏和呂國公夫妻二十多載,哪能不知道他這話的意思。
其實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