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詐騙犯,折了顧少的面子,道個歉而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付子祺很清楚自己舊病復發,每一次發作,就算是閉著眼睛躺著,也要過很久才能平息。監獄裡經歷的,似乎又要從頭來過。明知道繼續喝酒只能加劇症狀,但又會壞到哪去?
要怎麼容忍。不過是贏了顧然一局球。在當初顧然還可以一笑而過,等自己從牢裡出來,卻變得不依不饒。
只因為自己已經落在最低層,所以隨便誰都可以踩一腳?
付子祺掙開葉舟,向前走了一步,“你這是……在教訓我嗎?……我活成什麼樣似乎跟你沒有關係。”
樊如知道,三年牢獄足以改變付子祺許多,到這時候,似乎有些來不及。
“我當初真的沒辦法,等你出來,我一直想找你。”
但時間無聲無息流逝,樊如只能把過往封存起來。樊如也想過就這麼算了。如果不是顧然無意中說起,樊如也想忘記。
確實與眾不同,付子祺是讓人沒法忘記的。
付子祺不能知道樊如的想法。但如果樊如真心想要找自己,就不該等到現在。
心灰意冷,眼淚卻止不住地砸下來。
“在牢裡,我經常想,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