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出一口氣,陳平嘿嘿笑了兩聲。
「開玩笑的,我才沒那個心情想做推翻政府的事情,只要能賺錢,我不會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倒是……」
「倒是有心人不少。」
菲爾真淡淡的道:「比如說線人公會的官君策,還有一直以來被尊神殿壓制的兩族,以及層出不窮的野心家。」
一句話將陳平聽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一身執事裝束的菲爾真,結結巴巴的道:「父,父親,你,不是一直在隱居麼,怎麼可能會知道?」
擺手示意陳平不必大驚小怪,菲爾真道:「這份力量我就交給你了,如何使用那是你的選擇,我現在只是一個看管聖梅西禮拜堂的老頭。」
說著,他竟是站起身來拉著陳平走到石階前,「回去吧,你的世界在外面,而不是這個死氣沉沉的地下室。」
從沒想到父親會將他攆走,陳平痴痴的望著水晶棺中的母親,痛苦的看著菲爾真,哀求道:「父親,請讓兒子與你在一起吧。」
菲爾真用溫和但透著堅決的語氣對陳平道:「這裡是小真最後的安息地,我不會離開的。如果你想來看看小真,我很歡迎,不過你不屬於這裡,也不應該與我這樣一個半死的老頭的待在一起。」
說著,他語重心長的道:「我的兒子,你應該是展翅的雄鷹,在外面的廣闊天空中翱翔。」
見菲爾真如此堅決,陳平不得不慢慢踏上了石階,一步三回頭的走出聖主堂。
來到最後一級石階上,轉身看到下面的光線又一次變得昏暗,他對著裡面大聲喊道:「父親,我很快回來看你。」
高富好奇的湊過來:「大哥,看到你父親了?他真的就是那個老執事?看上去很平常啊,不像一個很特殊的人物。他到底是誰?」他問這句話的同時,莉莉絲也用期待的目光看過來。
小心的將菲爾真的神像和祭壇復原,陳平默不作聲的向外走去。
早先在心中的那點點不安這時候突然被放大,讓他感覺心口好像被壓住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透不過氣來。
可是,老父的期望促使他不得不向外走,去廣闊的天地中施展自己的才華,就如老父所說,這個地下室豈是一隻雄鷹眷戀的地方。
想著想著,陳平的腳步越走越快,同時主動打破沉默,對盧懷真道:「高伯母,我見過父親了,他將那份遺產任由我來支配,但是我還不想動它們。
「我是個商人,商人應該思考的是如何賺錢,而不是取得一個國家的政權,同時,我對政治不感興趣,不想令自己變成一名政客,說些心口不一的假話。」
盧懷真從來沒想到陳平會如此回答,這麼做等於是將放在手邊讓人眼熱的龐大勢力放棄掉。
在旁人看來簡直不可思議,會認為陳平腦子壞掉了,其實,盧懷真又何嘗不是這樣認為。
高富早聽到母親對他講解過,那個所謂的遺產到底有多大,現在聽到陳平的話,立即張口叫嚷起來:「大哥,你瘋了麼,那是整個納美國的禮拜堂啊,這包括了多少噬者高手,包括了多少財富,多少軍隊,你竟然說暫時不用?
「現在是張家在掌握這些實力,張家已經瘋掉了,他們要與蒙特和斯科特開戰,要去白白燒掉這些屬於你的東西!」
聽著高富的話,陳平的腳步未停,繼續穿行在無數個棺木之間。
「那些東西屬於我麼?或許吧,但是高富你要記住,我們是商人。
「商人喜歡賺錢不假,可是,如果商人利用到手的公權力來為所欲為,來為自己攫取利潤,那他就是個政客而再不是一名商人。
「我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名成天說假話的政客。」
沒有說話,走在陳平身後的莉莉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