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那你那次提起你娘,怎麼哭哭啼啼的?”
她託著腮,“我有哭過嗎?”她冥思苦想的樣子竟像是將自己的話忘得一乾二淨,讓人氣結。好在她最終回憶起來了,“那天郎中剛剛診斷完我的病,說我就快死了,我是為我娘哭嘛。”
說得也有道理。這件事秦羽不準備追問了。“你們西涼國對男人究竟是討厭還是喜歡?為什麼不準女人的丈夫住在島上,卻又要蓋這麼一座暖玉閣?”
“這件事,說來話長了。”她雙手捧著湯碗,小臉上漸漸沒了笑容。“聽說幾百年前這島上原本是男女同住的,後來男人們受不了島上的寂寞,就一個個出海尋找新生活,到最後大部份都留在外面,把島上的女人都拋棄了,於是西涼國漸漸成了女國。
“西涼國的第一位女王認為男人是島上的禍水,讓女人傷心的流眼淚,所以嚴禁男人上島。但是,女王也認為男女結合,陰陽互補是天經地義的,所以她不禁止成年百姓出國尋找自己的幸福,只是不肯讓她們將『禍水』帶上島來,怕這些男人會毀了西涼,掀起浩劫。一直到二十年前,現在的這位女王認為西涼不能再閉關鎖國、故步自封,才選在每年三月開放全島,允許通商,並允許外國男子上島一個月。”
“那個玉郎,也是這麼到西涼國來的?”
“他啊?”妙兒點點頭又搖搖頭,“他是隨商隊一起來的,但不是來做生意的。聽說他原本是個畫師,喜歡各地的風土人情,所以想來西涼島一遊,沒想到一住就是十來年。”
“是女王強行留住他的吧?”
秦羽的發問讓她一驚,“你怎麼知道……”隨即她又明白了,“那天你都看到了?”
她臉上的神情有幾分古怪,“女王的確很愛他,曾經想為了他改變歷代先祖的規矩,讓男子可以長住島上。但是玉郎也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他在這裡住久了,便覺得厭,他想離開,但女王不準,兩人吵翻了。最後女王建造了這座暖玉閣,不許他出閣一步,否則就殺了他。”
秦羽聽得皺眉,“那女王究竟是愛他還是不愛?”
妙兒苦笑道:“應該是愛他的吧?我常想,就算玉叔叔真的出了暖玉閣,女王也未必真的會殺他。而他一直不走,也許不是因為他怕死,而是因為他同樣也捨不得女王。”
他看她板著一張小臉,禁不住笑出聲,一手扶住她的下頷,一手點著她的小鼻尖,“你這個小丫頭懂得的還真不少。”
他的笑聲中帶著幾縷溫暖的氣息,驟然撲上妙兒的臉,她面容一呆,怔怔地望著他,一動也不動。
被她的眼眸震動,他恍惚中也覺得似乎哪裡不妥,卻沒有意識是他們的動作太過曖昧,他只是覺得這麼近距離的看妙兒好像能看出與以往不同的味道。
她身上有種清涼的香氣,好像暖玉閣外生長在湖泊裡的睡蓮。她的眼睛清亮明澈,就像是從天上落下的星辰,還有她紅潤小巧的嘴唇,像……像是成熟而未經採擷的櫻桃。
吾家有嬌女,皎皎頗白皙。小字為紈素,口齒自清麗。鬢髮覆廣額,雙耳似連璧。明朝梳樁臺,黛眉類掃跡。濃朱衍丹唇,黃吻瀾漫赤。
背了熬數遍都記不住的詩文此時竟然莫名地蔓延上心頭。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直到看得向來灑脫的妙兒都雙頰緋紅。
“你不餓了是不是?要不要現在開始就學針線?”
妙兒悠然的問話讓秦羽的視線立刻跳回到那隻雞的身上。
香酥雞,到底還是它更可愛一些,因為它一不會逼自己讀書,二可以填飽肚子。
她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忽然叫出來,“唉呀,都這麼晚了?我要趕快回家,我娘若是知道我回去晚了會生氣的!”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