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扯開兩人,出口說著,聲音平靜,隱隱有淡泊之意。
“咦?搞什麼嘛,不想打就別打!”
“就是,還喊劉大耳來作假?當俺們是傻子啊!”
眾人只見張飛關羽正打的火熱,就被一人強行分開,一看過去,發現竟是劉備,不禁就吵嚷起來。
不怪他們不信,樓桑村劉大耳是什麼人?
編草鞋草蓆,那是叫一個利索,質量也沒話說,是三個月不磨的好貨!
但是他能攔下兩個這樣的猛人?鄉親們是萬萬不信的!
對於劉備的認知,已經根深蒂固,眾人對於自己親眼所見,也全不相信,一個個嘟囔著,一會就散了個乾淨。
只是眾人糊塗,司馬寒卻不糊塗,劉備的那一招在他眼中,彌足珍貴。
那一瞬間,劉備的雙臂彈出,似緩實急,快若風雷,又靜若處子,是後發先至,搶先一步掛在了空中,雙掌虛握著,手上的筋肉皮膜,連一絲橫練的影子都沒有,和普通人一樣,甚至,還要鬆垮柔軟。
而之後的一剎那,關羽和張飛兩條手臂,彷佛不約而同的,先後竄入劉備的雙掌,就好像兩架極速賓士的火車,一齊衝進了矮自己一寸的狹隘隧道,穿越不到一半,就被迫卡住,再也動彈不得。
“筋骨要松,皮毛要攻,最要緊的,是心意要空!”
“他心意之空靈,絲毫不見塵雜,拉開關張,施施然如分開兩隻雞一般,可見,他的內家功夫,已經登峰造極了!”
司馬寒雖然功夫不高,眼光卻不低,讚歎著劉備的功夫,眼神之中暴shè光芒,就好像sè狼見了裸女,癆鬼見了鴉片一樣,貪婪的吸取著,過後,還在不斷回憶。
他練的是內家功夫,劉備這一手,實在是給了他太深的震撼,自然是要趁著還沒有遺忘,將這段記憶在腦海中不斷的回放。
然而回憶幾遍之後,司馬寒卻猛的一愣,發現劉備出手的軌跡,居然壓根就不是後發先至,而是先發制人。
“似乎,他是先知先覺?”
頓時司馬寒就呆住,聲帶中就傳出了顫抖之音:“後發先至還可以說是眼明手快,而先發制人。。。”
“前知,這是前知!”
司馬寒激動起來,聯想到漢朝獨尊儒術,劉備又是漢室宗親,終於是確認下來,聲音帶著嘶啞:“不枉我死上一遭,終於是見到了,至誠之道,可以前知啊!”
儒家有至誠之道,可以前知,又有大忠大信,大仁大義,可以定國安邦,濟世救民。
諸子百家,有至道數百,各學各說,有大道小道數千,各門各派,則有外道邪道數萬。
都說神通,何為神通?
道至深處,神通自現!
“從三歲起,就開始讀書,第一個認識的字,就是“儒”字。。。”
此刻司馬寒的聲音,透露著一股濃濃的悲涼,“前世傾心學儒十八年,執著於至誠之道,只是一生轉瞬即逝,末了,卻是一場空。。。”
看著劉備達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境界,司馬寒的眼中,爆shè出一股妒火,說不嫉妒,那是假的!
“好一個劉備!武術內家巔峰,jīng神至誠之境,卻絲毫不顯山露水,深藏不漏,甘願織蓆販履。。。”
司馬寒一陣妒火中燒,猛又想起劉備之潛伏,已經有了二十八年,頓時好似一盆涼水澆下,妒火就涼了半截,轉而深思起來。
“最近發生的怪事太多,攪亂了我的心神,這一股無名妒火,就是我的劫數。”
司馬寒自省起來,立刻就發現了問題結症,多年的儒家修養就顯現出來,徹底粉碎了這股無名妒火。
他明白生活之中,處處都是劫數。
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