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寒摸著胸口處的塵世鏡,正感嘆之際,就有士卒來報,原來是漢軍城牆之上,皇甫嵩出現了。
於是來不及休息,就吩咐下人將皇甫酈捆綁起來,一邊打量著他,就發現其實傷的不重,畢竟已經煉皮肉有所成就,所以剛才那一刀才只是傷了他外表,沒有進入內裡,於是就更加滿意。
不多時捆綁好了,便喊來李二狗抬著,一道出了陣去。
這時就見城牆之上,一員老將負手而立,五十餘歲,白髮白鬚,眼神堅定,面龐堅毅,正是漢軍左中郎將皇甫嵩!
司馬寒一笑,示意李二狗將皇甫酈扔在地上,就上前說著:“司馬寒眼拙,不知此人乃老將軍之侄,失手誤傷,實在是慚愧!”
望著城頭,司馬寒又指著地上皇甫酈,朗聲說道:“不過,老將軍也無需擔憂,在下必然會好好招待令侄,決不讓其再受皮肉之苦!”
皇甫嵩聽著這話,面sè就一凝,冷哼一聲道:“賊將休要呈口頭之快,速速交出我侄兒,倒戈而降,尚可饒你一命!”
司馬寒聽了,搖了搖頭,嘆道:“我原以為,皇甫將軍喚我前來,是有甚麼高明要指教,”頓了頓,司馬寒就噗地一聲下馬,取出長刀,就在皇甫酈的臉上拍打起來。
“沒有想到,說出此等小兒之言!”
冷冽的刀鋒,透著刺骨寒意,輕輕一劃,皇甫酈臉上就流出了鮮血,血熱刀涼,激的其心神一搖晃,忽的一股恐懼就襲上頭去,猛地就大喊起來:“叔叔救我!叔叔救我!”
城上皇甫嵩被司馬寒這一羞辱,正要發作,就聽到侄子喊聲,不由嘴角一抽,忍耐了下來。
這皇甫酈是其兄皇甫商之子。
皇甫商久在涼州,因此打小便將其子皇甫酈託付給他,一晃二十多年,簡直就如親生一樣。
而且,皇甫酈也很傑出,文武雙全,皆有所成,為人也忠厚,如今身陷敵營,要說皇甫嵩不心疼,那是假的。
“也怪我不讓他多經歷戰事,沒有磨礪出膽氣,把祖宗臉都給丟光了!”
雖然他惱怒皇甫酈膽怯,卻更後悔自己沒有教導,一時之間,這個半百老人,竟自怨自艾起來。
而城下司馬寒,早已計在心中,此時看見皇甫嵩停住,便見好就收,放過了皇甫酈。
又抬頭說道:“老將軍莫要擔心,在下說過不傷貴侄,自然是要言而有信,但若是將軍一時衝動,自己壞了貴侄,就不能怪我了。”
皇甫嵩冷下臉道:“你待如何,才肯放我侄兒?”
司馬寒停頓一下,緩緩說來:“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皇甫嵩一怔,臉sè霎時由白轉紅,定定的吐出幾字:“好個賊子!”
“不想火攻之計,居然被其看破,”皇甫嵩心下大驚,臉上卻沒一絲表情,“這是要用酈兒要挾我,停止火攻!”
看著城下的皇甫酈,皇甫嵩眼神之中,流露出著不捨。
然而轉瞬之間,一股慷慨上湧,那份不捨,頓時就被一股決絕所取代:“兄長,我對不起你!我不能為了一人,改變軍隊命令,捨棄此城,捨棄我大漢百姓!”
這就是兵家中人,他們心神之決絕,之果斷,絲毫不為外物所擾,一但軍令下達,就只有堅決執行。
“酈兒,希望你在九泉之下,不要怪叔叔!”
第三十六章 未見顏色
而司馬寒見皇甫酈這般模樣,不由就冷笑一聲,似這等廢物侄兒,要來何用?
不過眼見這時皇甫嵩停下話語,分明是心中擔憂,司馬寒也好相逼過緊,當下見好就收,將刀偏離了皇甫酈。
接著便抬起頭,打斷皇甫嵩哀傷道:“老將軍無須擔心,在下說過不傷貴侄,自然是會做到言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