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
有一個傢伙氣不過,拋下一句:“看看,這就是天琴女人的寫照!”
豈有此理!夕夕多飛上去一腳踢飛他,讓他省了許多步子。
夕夕多與古靈乘搭街車至幻影號前,下車後,兩個陌生的男子閃到她們面前。
一個身著少年幫黑豹的專有服飾,右手已失去,扎著紗布。
另一位身著黑色的正裝,繫著鐵紅的領帶。黑頭髮蓋耳中分,黑眼睛狹長明亮,輪廓分明,面板密色,溫文爾雅,平易近人。身材標準,貌似十七、八歲左右。
夕夕多驚呼:“你不是被警車帶走了嗎?”她認出只有右手的這位就是先前被仙銘斷掉手腕的黑豹的一名小痞棍。
小痞棍嘿嘿地陰森地笑說:“誰都希望金錢能夠更多一點,警署那幫東西們也不例外。”
夕夕多誇張地拖著長音說:“噢,一幫該死的!”她手覆額頭,臉上一副“金錢魅力何其大”的表情。該死的警署,騷擾王子的暴徒也隨隨便便地放了,天琴世界想要平安除非天崩地裂。
“深島非,你是黑豹老大?!”仙銘下車,驚問。
“是我。”那位一身黑色正裝的年輕人淡淡說。
深島非,天琴商界兩大總閥之一的深島倫的幼子。偶爾的政商聯誼大型酒會上,仙銘見過他一兩次,沒說過話,只是照過面,僅此而已。至於深島非為什麼會組識黑豹這樣性質惡劣的團體,答案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如果非要大膽的推測一下,可能是安定的物質不缺乏的日子太久太久了。平淡總是會令人發瘋的,而鮮血最能激起人的感官刺激。他不耐平淡,所以……
深島非對仙銘說話,一雙深邃驚異又有點迷惑的目光卻落在他旁邊的傅足身上。從頭看到腳,從腳看到頭,徘徊數次,最終確定視線的落點,一張不知如何形容的容顏。
傅足對他笑笑,拉著古靈上車,將車門關得緊緊的,將深茶色的車簾也拉起來,只為避開那要命的眼神。他有不祥的預感,自己又要害死一位青春明媚前途似錦的小夥子了。哎,這不是我的錯,上蒼你是知道的,這些人為我萎靡不振或者去見閻王老爺,我只會為他惋惜,不會為他痛為他哭的。天琴的變異族也忒多了吧,不愛看異性的美女,卻愛看同性的帥哥,大大違背同性相斥的定理,呵呵。
他眼一瞥,見古靈看著他抿著小嘴笑。
他不禁臉上微微一紅,問:“你笑什麼?”
古靈輕聲笑說:“與你在一起,我是太安全了,我是那麼坦然自在,別人的眼睛看不到我。”
古靈,你也可惡!
他恐怖地搔她癢。兩人倒成一堆。
小色拍著巴掌“呃哈呃哈”地怪笑,說:“哇啊,金童玉女疊在一起也很好看耶。靠近一點,親親小嘴,唔啊。哎呀,怎麼又分開了呀?”
突然,傅足看到一雙眼睛在車窗外看著他。是的,那個傢伙的眼睛,儘管隔著厚厚的深色玻璃與簾子,這雙眼睛仍能看到他。天,這傢伙可以透視?!那眼睛裡的迷惑已轉變為確定的深情,是的,是深情而非熱情,似乎與我相識很久,有許多話要同我說,告訴我不要怕他不要避他。
“你這可惡的傢伙,走開!”
“不,我想跟你說說話。”
……
一切皆在眼神交談。
多麼可怕,彼此竟能眼神交談。不是說只有非常熟識的人才能達至神交的境界嗎?為什麼能和他……
“因為我們本就相識。”
“是嗎?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懂的,我都不懂,能聊什麼呢?”
“什麼都可以。只要你和我說話。”
仙銘一把將深島非拉開。然後,上了幻影號。
“咦,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