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在生氣。哼,有時惹書魔氣一氣是他第二大快樂。
“衣魔師,為我們偉大的鳴花王服務是至高榮幸,對鳴花王你只有服從的義務沒有提問的權力,除此你什麼都可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書魔冰冷的眼睛凝視他,嚴肅地口吻再次示以警告,“鳴花王早年無數征戰,無有不勝,終於戴上宇宙鳴花王的桂冠。現在他有資格命令任何人為他服務。鳴花王將自己大半智慧心血錄成書籍傳授予你,你就是王的弟子和重臣,你所思所想的就是如何完成王的心願,其他事情少想為好。”
“鳴花王自己也修煉魔法書上的魔法。為什麼他可以隨心所欲愛女人,我不能,為什麼為什麼……”
沉積在心中很久的疑問與憤怒再也忍不住,瞬間爆發。
於是,“啪啪啪啪……”
他遭遇最為強勁的掌摑。反常的是,他的臉頰沒有腫脹沒有血瘀。但是從嘴中溢位的血染紅了他的前幅,黑色的衣服兩胸前印有雪白的長條花飾,現在是觸目驚心的紅,鮮紅欲滴。別人看不到他的痛,只有他自己知道除了痛還有恥辱。世人只道他是唯我獨尊的地球之王,哪裡知道他連一隻野狗都不如,野狗還有最珍貴的自由,他是什麼,他就是為人做嫁衣的工具。
他昂然挺立。他沒有還手的能力。
書魔是鳴花王的精神與靈魂的分支,他是無形的,只是暫時幻化為看似真實的人,這個人不是鳴花的形容。你看得到摸不到。也不是他在掌摑衣明朗,是法術在做類似掌摑的行為,他施的法術。他也相當於鳴花的最忠實的部下。
心情平靜時,衣明朗叫他白先生。很多年,他就是白色的裝束。
“衣魔師,不要問太多的關於偉大鳴花王的為什麼。記住不勝就是死,你沒有退路。你要知道你連自殺的能力也沒有,除非到了那一天。”書魔鄭重地不容反駁的強調,復又化做輕煙進了佔據體。
“除非到了那一天。”這一天是哪一天,衣明朗心中清楚。
倔強的少年經常受到凌辱。他早已習慣。時常,寧願受到懲罰也要書魔勃然大怒一番,看著他惱火的樣子真是痛快。鳴花王或者書魔之所以不直接控制他的大腦以減少很多麻煩,是因為被控制的大腦畢竟不如自由狀態下靈活。
原計劃用四年時間統御海內外數千個大小派系,結果魔鬥士神威無敵,一年不到的時間便完成計劃。這樣值得慶祝的事情,鳴花王也未露出他的形象,一個影子也不顯示一下。五把刀從未見過這位偉大的他。多麼諷刺,五把刀為一位從未見過面的所謂的王犯下累累罪惡……
衣明朗思緒緩飛。他孤單的身影無限落寞,為滿地殘花更增七分肅殺悲涼。
突地,一聲呼喚打斷他的靜思。
西門血喜憑空冒出來,立在他身前。
“老大,那個……”西門血喜話說一半止住,臉上的焦急頓時退去。
他看到他嘴巴周圍以及胸前大片的血跡。這裡沒有敵人,這裡是紅月亮的一個花朵世界。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痛浮上他的面龐。雖然他是大荒四殺之一,可與衣明朗相處多年,也有情同手足的感情。他曾是殺人不眨眼的強盜,但他也是人,是人就有感情。事實上,五把刀彼此之間感情很好。他們都是男孩子都是同齡人,從陌生到熟絡只是片刻時間。
“老大,你這是何苦?”血喜痛心地帶著關愛地責備,抓著他的雙肩搖撼他。
“我高興。”衣明朗斷然回答,偏頭目視遙遠的天際,“什麼事?”
血喜微嘆一聲,老大的脾氣與他的溫婉的外貌一點都不符。
他說:“伊諾王后又開始瘋狂地砸東西了。”
他們都知道伊諾是鳴花的妻。他們尊稱她為伊諾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