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夏沫染始終握著顧銘修的手,十指相扣,緊緊握著。
她不敢鬆開,也不願意鬆開。
她在發抖。
一路上,兩個人都誰都沒有說話,可心照不宣的握著彼此的手,獨自看著車窗外。
快到家的時候,顧銘修看了夏沫染一眼,什麼時候開始……他發現那隻只會哭的小兔子真的長大了,她有了自己的心事,有了自己的主意。
……
顧銘修帶夏沫染剛走,一輛黑色商務車就停在了韓承澤住處門口。
“人呢?”車上下來的人,是桑彪。
“被顧銘修帶走了。”韓承澤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沉聲開口。
“呵……連個女人都看不住。”桑彪冷笑著說了一句,點了根菸。“先生岸邊,你去說吧,人可不是在我手裡丟的。”
桑彪吸了口煙,罵罵咧咧的走了。
還以為今晚有好事兒,能把夏家那小丫頭弄回去好好玩玩兒,沒想到撲了個空。
見桑彪等人上車離開,韓承澤鬆了口氣。
他很清楚這些人是什麼德行,有什麼手段。
靠在牆上沉默了許久,韓承澤給對方打了電話。“先生,顧銘修把夏沫染帶走了。”
電話那邊,男人沉默了很久。“承澤,最近……你讓我有些失望啊。”
韓承澤深吸了口氣,握著手機的手指收緊。
他討厭這種被人壓制,被人威脅的感覺。
“抱歉先生,我會想辦法,會讓夏沫染先幫我澄清,然後……等她沒有作用了,我會親手解決。”韓承澤向對方表態。
“這次,別再讓我失望了,我討厭沒有用的棋子,懂嗎?”男人淡淡的說著。
“是……”韓承澤鬆了口氣。“先生,夏淺淺肚子裡的孩子沒了……那和佟逸風的婚事?”
“夏淺淺,沒有什麼價值了。”
……
顧銘修住處。
把別墅給了夏沫染,顧銘修一個人住在恆江的高層上。
那是一個很大的大平層,一看就不常住,感覺有些淒涼,沒什麼家的溫馨感。
但不得不承認,高層的大平層三面落地窗,風景真的很美,夜景更是沒的說。
夏沫染進了門,有些侷促。
顧銘修什麼都沒說,先去了廚房,給夏沫染溫了一杯牛奶。
“喜歡?”見夏沫染站在落地窗邊安靜的看著江上的夜景,顧銘修沉聲問了一句。
夏沫染愣了一下,低頭,沒說話。
“這套房產也在你名下。”顧銘修再次開口。
夏沫染張了張嘴,眼眶泛紅。
顧銘修為什麼突然把大半身價都給了她?
不動產,還有很多錢。
“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夏沫染低頭,哽咽的開口。
為什麼顧銘修什麼都不穩。
明明他第一時間趕到韓承澤家去救她,明明應該有很多的疑問才對啊,為什麼什麼都不問。
“有。”顧銘修將牛奶放在夏沫染手裡,小聲開口。“餓嗎?”
夏沫染愣了一下,抬頭看著顧銘修。“餓……”
顧銘修也沒問別的,就去做飯了。
夏沫染喝了口牛奶,暖暖的,不僅僅是胃裡暖,全身都是暖的。
猶豫了很久,夏沫染衝上去從背後抱住顧銘修,眼淚控不住往外湧。
她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只有見到顧銘修才會有片刻安全感。
顧銘修切西紅柿的手頓了一下,放下刀回頭抱住夏沫染。
他想問,可他還是相等夏沫染主動告訴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