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結束,白尚學從國師府的後門離去,徐病特意囑託他,不要暴露身份。
春、夏、秋、冬四個侍女,熟練的開始收拾碗筷,擦拭桌子。
“忙去吧。”徐病擺了擺手。
底下的家丁、護衛,才敢各自散了去,徐病為人雖隨和,但自身所帶的氣勢強盛。僕人對他的敬畏,是打心底裡的。
“是。”
眾人紛紛散去。
將擺設宴席的酒桌清理完畢後,宋思去後廚取來小碗,打了一碗玖米熟飯,又添了幾條青菜,幾塊豬肉…
這是為當今女帝的飯食。
在沒吃上玖米前,宋思每次打飯去喂紀沅時,都悲從心起,堂堂一國之君,揹負天下社稷之重的女子。
每日的飲食,卻僅是大白飯一碗,青菜幾條,豬肉幾塊…
吃上玖米之後,這種情緒減緩了許多,可乍一看還是覺得寒酸。
“小秋,你忙去吧,飯菜放這裡便好。”徐病靠在太師椅上,悠閒的曬著太陽,眼睛半張半闔。
聲音悠悠緩緩傳出。
宋思面不露色,將碗放下,轉身離去開始打掃院落。
然而心臟卻在剛剛那一剎那,漏跳了半拍。
徐病想幹什麼?
她心底被這個疑惑填滿,卻不敢觀察,更不敢去問,生怕露出一點破綻。
作為臥底,她很稱職。
徐病又曬了半個時辰的太陽,這才端著飯菜,朝後院走去,來到紀沅所在的廂房。
“是他!”
隨著門被緩緩推開,一道高大的影子,射入內房。
隨之而來的,還有陣陣冷風。
紀沅立刻扭頭看去,瞳孔隨即一縮,心跳不由得加速。
雪花飄入屋內,一隻雲紋黑靴邁入了廂房中,紀沅徹底清楚,是徐病來了。
她提起了精神,說不清是興奮還是害怕,但她不願意承認的是,這其中還有幾分期待。
她目光從黑靴緩緩向上移動,頭抬到最高,以如此狼狽姿態仰視著,才能看到徐病的面容。
她心跳加快了幾分,讓她自己都感到悲哀的是,她精神視為絕對敵人的人,視覺上卻…頗為喜歡。
給她一種很割裂的感覺。
徐病在她面前坐下,一股清雅的幽香,被紀沅聞到。她那緊鎖的眉頭,以及捆在背後握緊雙拳的雙手,同時鬆了幾分。
心緒漸平。
好香的味道……紀沅心念閃過。似乎是味道為徐病加了分,她竟覺得此刻的徐病,一舉一動都有股別樣的魅力。
目光似乎被沾在了上面。
徐病面對紀沅坐下,最近雖很少來此,但赤瞳黑鴉一直附近飛轉。
徐病對紀沅的監視,可謂是從身體,到心理分毫不差,也一刻不曾停歇。
是出於謹慎。
同時,也是當成一個不錯的娛樂。
若是紀沅知道這一點,只怕會雙眼一黑,徹底絕望。
徐病調出君王面板。
【大熙女帝:紀沅】
【狀態:目眩,色慾迭起,理智剋制,束縛,諸多疑問,心懷希望……】
“呵。”紀沅冷笑一聲,別過頭去,單從表面上看,根本看不出她此刻的心底,居然如此複雜。
她認為徐病又是來看自己笑話的,不想露懺。
徐病隨手一揮,紀沅身上的繩索,便解去了大半。
紀沅一愣,看向徐病。
後者微微一笑,指了指那碗飯菜,“怎麼?還要本國師來餵你?”
“不必,朕有手有腳。”紀沅冷冰冰回道,心中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也就徐病親自到來,她才能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