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內,銀四:周時,銀五:李橋。
這五人重情重義,都是從趙大刀一路跟隨到趙小刀的,情感很重。
聽到幾人的談話,紀沅目光瞥向躺在擔架上的少年郎。
氣若游絲,傷勢太重,五臟俱傷。
已經很難救活了。
她微微搖頭,只覺得可惜,趙大刀他有所耳聞,他的兒子趙小刀,也是至性之人。
只可惜所託非人。
他這般拼上性命,卻只是被徐病開啟赤鷹鏢局名聲的一枚棋子。
如何能不算可悲呢。不過她並沒有資格說徐病什麼,因為她也是這樣的人。
若她善良可愛,徐病也不必如此折騰她。她高傲,冷血,多疑…
所以徐病防備,羞辱,戲弄。若是認為,僅憑這幾日的接觸,能降伏一位帝王,那可就太天真了。
此時紀沅所展現的弱勢形象,不過是局勢所迫罷了。
徐病深知這一點。若換作他人,見到紀沅這堂堂女帝,如此被自己玩弄與手掌,只怕已經飄上天了。
若是再舔狗一點,估計搞不好,都已經讓她重新坐回皇位,幻想著日後和平相處,君臣和睦共治大熙了。
當紀沅回到那個位置。這個女人的真面目,才會顯露出來。
冷血,多疑,貪婪,睚眥必報。
至少紀沅在徐病心中,一直是這個形象。
“讓我看看。”
徐病走到趙小刀身前,抓起他的手腕,為其把脈。
傷勢極重,已至生死邊緣,不過這對掌握了閻王針的徐病來說,卻並不難解決。
他取出銀針,陸續紮在趙小刀的穴道上,穩定其傷勢。
再以元氣相鋪,透過銀針搬運氣血,穩固傷勢。
最後,命人取來紙筆,快筆寫下醫囑,制定修養方案:每天早晚一湯劑,隔兩日一藥浴,以玖米為主食。
如此這般,趙小刀不但恢復了神志,甚至可在一週之內痊癒。
這般診斷下來,可謂是神乎其神,使得眾人大開眼界。
特別是徐病施針時的動作,行雲流水,賞心悅目,骨節分明的手指施針運法,自成流派。
有股莫名韻味。
徐病又為鍾子期看診,他傷勢雖不輕,但還在承受範圍內,徐病施針後再調養兩日,即可痊癒。
隨後是雷勇,那三道指痕發黑中毒,他中的是“三陰爪”,是個陰辣的招式。
然而徐病施針之後,毒素當場便被排了出來,那一滴滴黑血滴落,雷勇的面容,迅速變得紅潤了起來。
“老闆真乃神人也。”
眾人無不驚歎。
趙小刀也提起精神,想要朝徐病道聲謝謝。
“莫動,你好好調養即可。”
“小刀你表現得不錯,果真是虎父無犬子。”
徐病讚揚道,今日的表現,他看在眼裡,這聲讚揚是發自真心的。
趙小刀雖不能動,但那靈動的眼神,足以說明他此刻,能得到徐病的認同,是有多高興。
“贏…否?”他問道。
“贏了,第四場贏了,小刀你安心休息吧。”鍾子期連忙道。
趙小刀鬆了一大口氣,看向披著羊毛披風紀沅:“謝…謝女俠出手相助。”
紀沅啐了一嘴,說起這事,她心中就堵得慌。
自己明明可以逃跑,卻傻乎乎的打架。關鍵是打完架後,還自投羅網。
又變成這副模樣。
“謝女俠相助。”眾鏢師紛紛言道,同時拱手行禮。
紀沅乾脆閉上了眼睛,心頭除了發堵外,還升起彆扭的感覺。
自己堂堂女帝,不但落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