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掌控。但紀沅卻莫名找到了幾分…言不清的感受。
“今日你可踢暈了我一家丁。”徐病意有所指。
紀沅緊咬雙唇,心中只覺萬分屈辱,“是朕錯了,徐病你還要如何?”
“罷了。既如此,你便與我回去吧。”徐病將茶水飲盡,站起身來,將貂毛披風取下,披在紀沅身上。
那披風下,還殘存餘溫,比四周的暖身炭火效果更佳。
紀沅一愣,顯然沒有料到徐病會有這副舉動。她緊了緊披風,這徐病惡賊雖可惡,但披風確實溫暖。
便是暖身爐火,也不及萬一。
披風之下,紀沅全身鬆懈,緊繃的精神,徹底放鬆了去。
結束了,這一日的荒唐,全都結束了。
自己逃不出徐病的手掌心。
什麼家國大事,什麼江山社稷…又要與自己遠去。
紀沅目光幽閃,神色複雜。
這被掌控,被主宰的感覺,讓她十分牴觸與不悅,然…遠離政務,被徹底掌控,囚禁的感受,又使其感到無比輕鬆。
似什麼都不能做,故什麼都不用煩惱。
徐病頭也不回離去,紀沅頹然跟著。
從始至尾,徐病都沒看過盧安一眼,紀沅自徐病出現後,也將盧安徹底忽略了去。
盧安卻也聰明,自受那一風擊後,便自知不敵,故臥地不起,不敢出半點聲音。
直到二人離去,才敢從地上爬起,口中罵罵咧咧,那到嘴的天鵝肉,就這麼被截走了。
他拿起徐病,剛喝過茶水的茶杯,用力砸在地上,又一腳踹翻木桌。
最後指著某物,大罵“婊子”二字,這時,又見那道烏鴉之影,他怒從心起,將那一切,都歸咎於烏鴉上。
都是那臭鳥帶來的晦氣。
於是抬起凳子,朝屋外砸去,他力氣卻也不小,凳子砸在枝頭上,離那烏鴉僅有幾寸之遙。
“啞——”
赤瞳烏鴉鳴叫一聲,煽動翅膀,朝盧安飛去。
“你個畜牲!還來勁了不成?”盧安更怒,擼起袖子,左右環顧,三兩步間,跑去一角落處抽出一把長刀。
勢要劈死那隻烏鴉。
然當他長刀劈出時,那烏鴉靈巧躲過,站立於刀背上,那雙赤色瞳孔,與盧安頃刻對上。
盧安神情恍惚,失去了神志,早後竟將那長刀,一點點抵向自己脖頸。
最後輕輕一劃,血如泉湧。
“啞——”
赤瞳黑鴉從窗戶飛出。
最後落至徐病肩頭,徐病伸手逗弄,又放飛出去。
那昏暗街道中。僅有二人慢行。
“徐病,朕…你…唉。”紀沅咬著牙,突有個問題,想問卻又問不出口。
經盧安一事,她發現徐病拿她,絕非全無辦法。
盧安對她能用的手段,徐病照樣也能。
“盧安是那般人,可不代表天下人,都是那般人。”徐病悠悠緩緩回道,似猜到了紀沅心中所想。
“呵,惡賊徐病,真當朕好騙麼?”紀沅不在言語,僅是在心中回道。
但卻不可否認,徐病此人,確遠非盧安之流,所能比擬的。
無論什麼角度。
更…慶幸,自己乃是落於徐病之手……紀沅忽的一頓,回過神來,連連自心底自罵自己。
徐病才是罪魁禍首!
“紀沅!你是大熙天子,是萬萬民之君,絕不可輕易屈服!”
“無論是誰!都不能讓你屈服!”
紀沅呼著熱氣,把倔強的心,鏗鏘有力的唸叨著。
【存稿來著,怎麼說呢,前段劇情反響挺熱烈的,當時寫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