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她不過一念之間。且無任何顧忌。”
“陛下啊陛下,你那位宋愛卿,可是為你操碎了心啊。都說自古帝王最自私,我倒想看看,陛下為那宋思,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
紀沅攥緊了拳頭,咬著牙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宋思為你,逼出精血。”徐病問道:“我倒想看看,陛下為了宋思,能給出什麼。”
“若我滿意,我可以不殺她。”徐病輕聲道,那話語卻似重錘,砸在了紀沅心間。
她從一個魔窟,掉進了另一個魔窟。
徐病從來不是,救她於水深火熱的使者,而是狡詐、陰險的惡魔。紀沅在徐病身上,感受到的屈辱與無奈,遠比任何人都多。
此刻的她,便渾身顫抖,雙眸赤紅,“你到底想如何!?”
徐病心中早有預謀,擊潰一個人,或者說征服一個人,需要一步一步來。一步一腳印,一點一點,潛移默化。
藉此契機,徐病邁出第一步,也是最微不足道的一步。
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讓紀沅親他,並非是卑微的求愛,而是高高在上,略帶玩味的試探。
紀沅是自尊心極強的女人,這種女人,主觀永遠佔據主導。帝王這一身份,時刻會在潛意識中提醒她。
她高高在上,她與眾不同。
所以她堅韌、難纏,而徐病今日之舉,便是要讓她,主動低下那頭顱。
雖行為相同,卻與天華山那次,性質截然不同。
“你!”
“你好大的膽子!”
“朕…”
紀沅聞言,龍顏大怒,並非是嫌棄,說實在的,那般滋味,她亦是時有回味。
真正讓她發怒的,是她若同意,主動獻吻,她的妥協又近了一步。
自尊讓她無法接受,甚至讓徐病主動,強吻而上,她都不至於這般。
“怎麼,宋思的命就不重要麼?”徐病火上澆油。
紀沅聞此言,心頭雜亂無比,最後整個人鬆散了下來。
宋思的命很重要。
紀沅徹底低下頭顱,緩緩靠了過去,心中憋屈極了。可在某一刻時,那憋屈中…又漸漸衍生出了愉悅。
歸根結底…
徐病很帥…這副容貌,她很受用,一但突破界限,界限便會鬆動。
千里之壩,潰於蟻巢。紀沅又怎知,今日這一妥協,將是徹底淪陷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