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見此一面,便心怦怦直跳。
目光似粘在其上一般。
她真的……很喜歡這廝的容貌。
徐病為紀沅蓋上一件圍袍,如此這般,便可正式出門了。
關好國師府邸大門,行至偏遠街道上,紀沅顯然適應了這般行頭出行,左右環顧,心中略微詫異。
因國師府邸偏遠,前幾次出行大多乘騎馬車。今日為何卻改為步行?
“今日城中禁行車馬。”徐病猜出其所想,淡淡回道。
“禁行車馬?徐病你這惡賊,又搞什麼鬼?”紀沅蹙眉,緊步跟上,語氣略帶幾分質問。
自己的大熙,被徐病任意驅使,心頭總歸不太得勁。
“搞鬼?”徐病突起玩心,側頭附耳輕言道:“你可以猜猜。”
那言語熱氣,撲的一下打在紀沅耳上。
頃刻之間,紀沅全身僵立,細小絨毛皆似被寒風吹拂,根根立起。
心中又惱又氣。
這徐病是故意的!他定知自己的耳朵乃是逆鱗,絲毫吹不得。卻偏偏如此!
可氣!當真可氣!
這可是大街,雖人流甚少,但…出個好歹,那臉她也萬萬丟不起啊。
若徐病容貌尋常些,便也就罷了。她頂多覺得厭惡。
可要命的是,就以肉體上而言,她無法抗拒這等姿色。
除卻姿色…對方展現的氣度,一次次重新整理她的感觀。
那人格間的魅力,亦是讓她側目。可…又常常惱怒。
只見紀沅閉上眼睛,又似上次那般,立於原地一動不動。
大口呼吸,直到冰冷空氣打入鼻腔,進入肺部,換來絲絲清涼。
她才暗暗壓平一切暗湧,只是腿腳尚且無力,步子尚且虛浮。踩在雪地上,總覺不如意。
同時又莫名煩躁。
那邪火被點起,卻不得宣洩,讓紀沅頭皮隱隱發麻,想伸手去撓,又發現雙手一點都動不得。
於是更加煩躁。
惡性迴圈。紀沅跺了跺腳,快步跟上,穿過兩條大街,行人終於漸多。
外有圍袍保暖,內有衣物遮體,若忽略某人使壞,倒也舒適得緊。
“走快點。”徐病又附耳言道。
紀沅好不易平復,又渾身一激靈,是被嚇得,也是被氣得,更是本能反應。
她哪還能邁步?又立於原地許久,咬牙切齒,一面在心底咒罵徐病。一面又不敢多想。
那口氣雖吹在耳,卻撩撥在心。撓得癢癢的,心臟怦怦跳。
然更要命的是,又隱隱如此期待著。紀沅覺得自己定是瘋了。
她跺一跺腳,邁動大長腿,快步跟上徐病。她是真心怕了。
再來幾次,她不知到底會如何,她如今便覺腦袋渾濁,分不清是何處了。
【狀態:束縛、邪火橫生、惱怒、憤恨、受人擺佈、汗流浹背…愉悅。】
徐病調看面板,卻突一愣,目光聚集於最後二字。
隨後略帶揶揄打趣的望向快步趕來的紀沅。
嘖嘖嘖,這女人…有兩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