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徐,單字一病………徐病!”
崔晨驟然生寒,重複道:“你竟是徐病!?”
“如假包換。”徐病嘴角上揚,行至崔晨身旁,輕拍其肩膀,“崔晨統領,未曾想我們的第一面,竟是在此啊。”
崔晨臉憋得通紅,彷彿受到了誆騙,他怎都未能料到,如此一個丰神俊朗,風姿絕世之人,竟會是那徐病。
怎會如此!
徐病不是體大如豬,滿臉毒瘡嗎?!縱使傳言有所誇張,但絕不至於截然相反啊!
認錯徐病,倒真不能全怪崔晨。徐病這副姿容氣度,太具迷惑性。展顏一笑,便能讓人心自愉悅,再交心而談,男的視為知己,女的視為戀人,絕不算是誇張。
混混濁世中,也就他一人罷了。如此姿容,再配上那蓮花發冠,錦上添花,卻不顯冗餘,更不會過豔,恰到好處。
桃花眼迷人心,崔晨錯信認識山神,或是過路神仙,實屬再正常不過。
崔晨從未料到,他視若大敵,認做大惡之人,真容竟是如此這般。
得知真相那份驚訝,衝擊他的心神,等回過神來,發現那掌中小瓶,已被奪了去。
他捏拳踏步,轟殺而去,此一拳毫不留情,朝向胸口,速度之快留有殘影,沿途雪花被震得粉碎。
卻被徐病輕巧接下,“崔統領,何必呢?我既能無聲無息出現在你身側,你該知道你並非我對手。”
崔晨大怒,抬腿襲來,帶起一圈冰雪,晃了人眼,又暗藏殺招,打定主意既在此遇見,那唯一的辦法,便是就此將徐病,一舉擒拿!
然差距極大,論武道修為,徐病通玄九重巔峰,論仙道修為,徐病提燈覓寶握拳九萬步。
二者交相而映,近戰被壓制,遠遁又不及,如此交戰數回合,徐病便一擊九響拳,擦著崔晨手臂而過。
僅是稍稍擦過,那力道已透入骨骼,傳出啪啪的響動,崔晨捂臂哀嚎,頭冒冷汗。
身痛心更痛,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並非徐病對手,實力被徹底碾壓,陛下又在此賊手中,宋思下落不明。
“大熙…完了。”
崔晨扭頭看那大熙城,發出一道哀怨。
“說什麼胡話呢,大熙好著呢。”徐病微怒,他指一捻,多一道銀針來,手再一抓,將崔晨錯骨接上,再銀針一紮。
治好了他的傷勢。
“成王敗寇,你不必假惺惺。”崔晨冷然道,生無可戀的趴在地上。
“我念你是個人才,才出手救你,至於假惺惺…”徐病席地而坐,順手拔出那旗幟,輕輕玩弄,“你倒不至於,讓我費那般心思。”
“崔晨你那玄甲軍,還是留著一年後用吧。”徐病說道。
崔晨艱難爬起,擦去嘴角血跡,“徐病,你到底什麼目的?”
“倒真是主僕。”徐病打量著崔晨,這問題那尚枯坐在廂房內的大腚女帝,可問了他許多次。
徐病本懶得理會,針對崔晨他有很多種方法解決,直接殺了,或是關押起來,又或是無聲無息,送去別地…
但考慮數下,還是說道:“自然是為了大熙。”
“放屁!那你為何抓了陛下?”崔晨罵道。
徐病懶得解釋,他拍拍衣肩,將落雪抖落,緩站起身來,指了指那目之所及的大熙城,“這大熙,你,宋思,紀沅,三個人加起來,便能搞得好嘛?”
“憑什麼?一萬玄甲軍?還是四十畝福田?”
“我…”崔晨不服,“至少我們一心如此,再且說回,我們不行,難道憑你一人,便能成功嗎?”
“就憑我一人,足矣。”徐病說道。
說完,也不再多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