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僅僅她一人而已。
她鬆一口氣,總算暫時安全,既如此,她眼睛微閃,何不在此,徹底解開繩索,再行離去呢?
手肘受限,導致她那雙手,也無用武之地。憋屈極了,此刻機會難得,絕不可錯過。
紀沅立馬找尋合適之物,弄鬆手肘之繩,效果自然是有,她逐漸感覺,距離自由越來越近,她的手肘,可分開半寸…一寸…一寸半。
然…
就快成功之際。
紀沅面色驟變,感到一抹不尋常,她牙齒相抵,臉都漲紅了,拼命加快動作,因為太過急切,拳頭繃緊如石,指甲嵌入掌心,都未曾察覺到。
然宋思精血之效,並非永久,自從府中逃離,到行至此處。
已用去近一個時辰,那效果漸漸散去,靈性漸回,鬆散的手肘,又開始慢慢束緊。
任由紀沅如何抵抗,也不見絲毫效果,到最後,左右手肘完全貼合,再難分開絲毫。
“該死。”
紀沅腳一軟,癱坐在了地上,她抬頭望天,金色長髮略顯凌亂,幾縷髮絲沾在臉頰。
她眼中怒怨皆不小,自出生來,她便是天之寵兒,所遇之事縱有挫折,大多能成。
然遇徐病後,屢屢受挫也罷,接連的失敗,實在讓她備受打擊。
而她顯然不善於,接受自己的失敗,常常因此感到惱火、感到憋屈。
縱使暗暗自心底積蓄力量,也不缺乏從頭再來的勇氣。
然未徹底成功翻盤之前,此前失敗的憋屈、火氣,種種忡忡皆鬱結心底。
此刻這位半身順遂的女帝,因為金晃繩靈性恢復,一時之間,險些氣昏過去。
她很少氣得失態,然這一次,實在太過可惜。若解開此繩,雖不能立馬上街,但她重獲自由,擺脫徐病,乃至重歸王座。
都已是板上釘釘之事。
甚至明日便可早朝,然後把徐病召入朝中,狠狠的報復,這些天的憋屈。
然…
她失敗了,這一失敗,使得前路難行,她這堂堂帝王,活似一敗家之犬。
“罷了罷了。”
紀沅重整士氣,既然無可解,那暗中趕去尚愛卿那,求得援護,才是重中之重。
紀沅之堅韌,確實讓人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