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能夠藉助光線,透過桌布模糊看到大堂的情形。
“來了。”
紀沅沉嚀,屏住呼吸,雙眸眯起。
因為光差的問題,紀沅能看清大殿的畫面,但是尚守城等人,卻看不到她。
似一個人立於暗處,一人立於亮處,二者對視之,暗處之人可見亮處之人,反之則不可。
“陛下,還請移步龍輦。”尚守城抱拳道。
“嗯。”
周小遊淡淡點頭。
正所謂說多錯多,不說便不錯。
徐病特意囑託,若不想暴露,就儘量少言少語。
周小遊緩緩起身,朝車輦走去,儘量模仿著紀沅的步伐。
“陛下!”
尚守城突然喊道。
“愛卿何事?”周小遊皺眉問道。
“陛下,這靜心山莊附近,最近可有烏鴉出沒?”尚守城問道。
周小遊不悅道:“靜心山莊百鳥朝鳳,有幾隻烏鴉有何不妥?”
紀沅眼睛一眯,這周小遊倒還真是學去了幾分神韻走。
她並非坐以待斃之人。
雖然這副模樣,實在羞於見光,但若錯過了這一次機會,之後的命運如何,可就徹底不受紀沅掌控了。
一時名聲與整個大熙相比,不值一提,所以她並未猶豫,開始掙扎製作動靜。
只是她移動不得絲毫。
這桌下空間又不小。
叫她如何能引得外面注意?
饒是以她的心性,都感到一股,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卻無法達到的無力感。
而更讓她氣悶的是,她知道徐病就是要讓她生出如此感受,而她儘管表面平淡,但還是被徐病拿捏了,如願生出了他所樂意看到的情緒。
也是他所樂意看到的局面。
徐病在故意折騰自己……紀沅眼底閃過一抹冷意,不過,他可能低估了尚守城。
“尚統領,朕這身家性命,可就係在你身了。”紀沅心中默唸道,關注場中變化。
而那尚守城果然不失所望。
從見到烏鴉開始,便心有感應,他身有“玲瓏心”,直覺、感應從不無故,必有緣由。
故此…
他覺得不對勁,便定然不對勁。
可哪裡不對勁,他卻說不上。
“陛下請慢!”尚守城再次叫停了周小遊。
周小游回道:“愛卿又有何事?”
尚守城如實言道:“我觀陛下手腕處,戴著一個手鐲,又記起陛下上山前,並未佩戴此物。”
周小遊一甩袖子,龍顏一怒,“朕如何如何,還需向你彙報不成?”
周小遊心中慌亂,這廝若再問下去。
自己就暴露了。
你們的真陛下,可就要死翹翹了。
此勢一出,
接駕的眾人皆惶恐,霎時跪下,怕稍慢片刻,禍便降至。
包括尚守城,他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言語,帶有不敬,已是觸怒龍顏。
“死妮子,你真的…”紀沅此刻的心情,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要不要演得那麼好啊。
你但凡出點錯,咱倆都能沒事。
尚守城冷靜下來,便是冒著再次觸怒陛下的風險,也要順心而為。
故此,他再又問道:“陛下,您…真不覺山莊有異?”
聽到尚守城沒有就此罷休,紀沅鬆了一口氣。
周小遊眼睛一眯,這廝太難纏了,她怕繼續說下去,會露出破綻。而且…她懷疑對方,已經起疑了。
這可如何是好?
正當她進退兩難之際。
下方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