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術法,助你逃脫即可。”
聞言,紀沅鬆了一口氣,自登基以來,若是沒有宋思輔助,她處境會艱難許多。
玄甲軍一事,宋思便有不可忽視的功勞。
“宋愛卿,還好有你。”紀沅撥出一口氣,感動道:“朕若重獲自由…”
“陛下。”宋思面色突然凝重了幾分,“你還記得那片福地嗎?”
“……”
紀沅點了點頭,“自然記得,因為水源問題已經荒廢,可惜了那麼大一片福田,可遇不可求。”
宋思表情凝重,“我幫你找到四十畝的福地,種植數年的玖米,其中獲益巨大,當時我便推斷,此地最多隻能用四年。”
紀沅習慣性的掙扎數下,接著話題道:“愛卿所言沒錯,不出四年,果真水源汙染,再用不得,只道是天道迴圈,一切早已冥冥註定。”
“這麼一大片福田,若僅是朕自己發現,可用到福氣散盡,可若是由練氣士發現,再轉而告訴朕,就必然會發生怪異,導致中途荒廢,用不長久。”
紀沅緩緩說道。
這,就是世間的規律!
可饒是如此,她也依靠那片田,養出了威懾朝堂的一萬玄甲軍。
若非徐病突然冒出來。
紀沅此時,已經在朝堂站穩腳跟,可稍稍大膽的施行一些政策。
“可…”宋思沉吟片刻,取來清早熬製的白粥,喂紀沅服下一口。
紀沅一口喝下,只覺一股清流,從口中擴散而出,化做絲絲青氣,在毛孔四肢遊蕩。
說不上的暢快感。
“這是……”紀沅瞳孔一縮,“玖米!!”
她整個人都驚訝了,好似被雷劈了一般,猛的看向宋思,眼中露出濃烈的疑惑。
“沒錯。”宋思緩緩點頭,接下來的話語,更是讓這位女帝,失去了表情控制,“現在國師府上下,都開始吃這種米了。”
“怎麼可能!?”
紀沅握緊拳頭,因為不敢置信,導致身上動作稍大,傳來繩索拉扯的吱吱聲,她繼續道:“徐病哪裡來的玖米?!”
“福田!”宋思凝重道。
“福田不是荒廢了嗎?”紀沅血液加速流動,情緒激動不已,“即便是福田,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有產出,甚至連傭人,都能夠吃上了。”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一點。”宋思輕嘆。
二女在此刻,均是沉默了下來。
紀沅手腳有些冰涼。
一想到徐病,想到他的神秘與詭異。
她心底莫名的開始生出一股“恐懼”。
是的。
她從小到大,身份絕高,從未感受過恐懼是何物。
但現在她感受到了。
而且,還是從一個男人身上感受到的。
那背後的雙拳,又緊緊捏著。
此刻的她,迫切的想要去看看外界的情況。
可惜現實十分骨感。
她連床都下不了,從床頭挪到床尾,是她唯一的活動距離。
“陛下,你好好休息吧。”
宋思為她裹上一層被子,轉身離去了。
獨留紀沅一人,面色不定,又是嘆氣,又是無奈。
……
徐病出了國師府,開了一個早朝,問了一些最近大熙境內的事宜。
大事不斷。
北部有雪災。
南部有洪災。
起義軍、鄰國干擾。
流民、饑荒…
層出不窮。
這些事情,對於如今的大熙來說,幾乎已經是無力管控了。
出了皇宮,徐病立馬趕去福田與袒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