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唇如櫻待開。
長髮披肩,上身襦衣,外披長襖,下身及腳長裙,腳踩布鞋。
只是表情極不自然,一副羞憤欲死,宛若受到莫大羞辱,或是遭遇了極大失誤。
紀沅再看,幾乎已經忘記了呼吸,自己的這位寄予重大期望的臣子,此刻何止神情不自然,身上也是不自由。
雙手負於身後,腳腕繫有金繩,這麼一位俏佳人,卻是落得動彈不得,站立不穩的境地。
至於罪魁禍首,始作俑者,還能有誰?
自然只能是徐病了。
“陛下…我暴露了。”宋思憋了半天,磕磕巴巴的,說出了這句話。
說完,便覺一陣羞愧難當。
於高傲的她而言,說出這話,等同是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第一次嚐到了失敗,在此之前,她從未失敗過。
“怎麼…會…”紀沅嘴巴微張,如遭雷擊一般,渾身輕輕顫抖。
她瞳孔一點一點收縮,而這時…
徐病緩緩走了進來,他身穿寬鬆睡袍,十分隨便,但那富有侵略性的俊美面容,卻不會因此濁色半分。
他眸若星辰微狹長,又似桃花,勾魂迷離,此刻帶著淡淡的笑意與玩味。
進那房中,他一手搭在宋思身上,宋思左右扭動,想甩開那手,卻險些把自己弄摔。
見此,紀沅眼前一黑,幾乎昏厥…完了,真的徹底完了…
連宋思都狼狽至此,她是真的也被徐病擒住了。
紀沅頭昏腦脹,她的愛卿宋思,此刻連徐病搭在身上的手都甩不開。
“……”
宋思似乎也察覺,自己這樣頗為丟臉,乾脆也不再掙扎了。
她看著紀沅,此刻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不出來了。
尷尬得她腳心冒汗,頭皮發麻。
關鍵是前段時間,她才藉機會勸誡紀沅,其實當時她心中隱有埋怨,當然,更多是同情憐憫。
可現在一個轉頭,她便也落得這個境地,可謂是感同身受了一番。
“徐病,你何時發現我的?我不記得我露破綻了。”
宋思凝重的問道。
在外,她提前佈局,以方術易容一位女子,讓其假扮自己充當“宋思”,時常在徐病面前出現,打消疑慮。
在內。
她小心謹慎,從未大意,無論是何安排,都嚴格照做,照料紀沅時,也是以方術迷人眼,再用腹語交流。
自問從未做出事蹟敗露的事情。
紀沅握緊了拳頭,縮緊了腳趾,也看了過來,怒視著徐病。
“一開始。”
徐病目光在二人流轉,“你一進來,我便發覺你是宋思了。”
“否則…我為什麼讓你來照顧陛下?”
“一開始?”宋思猛然抬頭,身體微微顫抖,她怒了,無比的憤怒。
剛剛被徐病擒拿,並且封了修為,她都沒覺得憤怒。
更多是覺得自己技不如人,大意了。
可聽到徐病說,一開始便發現自己真身時,她怒氣從腳底湧泉穴,直衝頭頂泥丸宮。
渾身顫抖。
牙齒噠噠碰撞。
眼睛幾乎噴火。
“你一直在刷我們!?”她呼吸急促,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這徐病不僅發現了自己,還讓自己充當免費的勞工。
該死!
“沒錯。”徐病聳了聳肩,坐在凳子上,自顧自倒了杯茶水,茶水早已涼透,茶香散盡。
他拍了拍手,一隻羽毛漆黑,瞳孔赤紅的烏鴉,從房梁飛了下來,落在他的肩頭。
見到這一幕。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