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一日天剛亮時,還天和日暖,氣溫回升,剛過辰時,便又烏雲密佈,飄著小雪。
外邊天寒地凍,國師府邸福氣濃,冬暖夏涼怡人居,徐病端著菜盤,用腳推開廂房之門。
在二女眼中,徐病再次出現,還端來了飯菜,香氣飄逸,一時唾沫橫流。
紀沅顧忌儀態,不敢顯露半分,此刻緩抬雙眸,靜靜看著徐病。
彷彿高坐宮中,等著徐病這下人,來服侍自己一般。
然徐病飯菜往桌上一放,再隨意一坐,便沒了下文,目光在二女之間轉悠打量。
認真欣賞此中之色。
二女之姿,確實世間罕見,紀沅他見得多了,便著重打量宋思。
宋思此女,與紀沅志趣相投,好“險中求美”“險中求全”,同是自高自傲之人。
來歷應該不凡。
再看其容貌,雖均是絕色,但長相風格,卻相隔甚遠。細看之下,宋思與那周小遊,反倒相似之處要更多些許。
皆有那麼幾分,不食煙火氣。
宋思體態修長,但身高不及紀沅與周小遊,粗略估計,約是七尺半高,若以前世尺度衡量,便是一米六五左右。
腿修長均勻,長髮及腰,精心梳辮過,只是此時略顯凌亂,再看其面容,眉若柳,唇如櫻,面如玉。
單看樣貌,本該是個弱柳扶風的柔弱女子。
卻是觀星樓樓主,紀沅的得力助手。
“徐病,你看夠沒有。”
這時,紀沅忍不住了,那眼神似要殺人。
徐病轉頭,視線落在紀沅身上。
不知為何,這剎那間,那無形火氣一消,餘下的竟多是羞意。
“你…”紀沅俏臉暈染上一抹紅。
徐病的目光,不加以絲毫掩飾,就如此看著,似要把任何細節,覽於眼底。
有些貪婪了。
但這就是他的風格。
徐病翹著腿,摩挲著下巴,認真打量紀沅,還是那襲紅裙,還是那身裝扮,自是沒什麼好說的。
然他的目光,卻是從臉到腰再到腿,若是以“性感力”而論,紀沅要勝過九成九的女子。
蜂腰翹臀,曼妙多姿,更有一對銷魂腿。
如此目光,紀沅羞得想躲,卻躲不掉。
“徐病,朕真的餓了。”她聲音多了幾分哀求,在這般目光下,便是她,也不知如何自處,只得快快轉移話題。
聽到這番言語又這般語氣,宋思嘆氣,恐怕這才是陛下與徐病相處時的真實姿態吧。
此前聊天時,紀沅說的諸如“天子威勢尤在,徐病侍她如臣,不敢造次。”等話語,都是吹牛居多。
徐病等的就是這句話,大手一揮,二女身上的繩索盡褪,終於恢復了自由。
紀沅原坐不動,宋思立馬從地上爬起,拍去身上泥土,氣得幾欲發瘋。
“宋樓主,上一次來訪,沒好好招待周到,這一次當作補償,還望莫怪。”徐病拱手笑道。
宋思上一次正式做訪,是軍演結束之後。
宋思自然聽出這言外之意了。
不外乎便是說,你宋樓主厲害,上次神氣沖沖,半要挾半威逼入府時,可曾想過,有日也會落在我徐病手中?
宋思捏緊拳頭,想邁步卻身子一軟,又跌倒了下去。
“愛卿,脫困後先莫動,否則氣血跟不上,氣力不續。”紀沅出言提醒,傳授經驗。
宋思赧顏,心想陛下你不早說,臣這臉都丟出去了,再說又有何用?
徐病看向紀沅,總覺得此女腹黑,有意如此。
細想後,發現紀沅本就腹黑,靜心節之日,若徐病不曾穿越。前身不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