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屑於與他人多言,但那份自得還是有的。
玄罡之氣透體而出,她金色長髮飛舞,看著徐病,嘴角透著一抹冷笑。
“該收場了。”
她喃喃說道。
氣勢已然醞釀至了頂峰。
這極致的帝王命格,雖讓她無緣修行,但亦是賦予了她,武道一路上的無敵之勢。
然而…
事情卻沒有向著紀沅所設想的方向發展。
紀沅眼中的精芒突然一滯。
美眸出現了些許變化,三分疑惑,七分詫異。
“怎麼回事?”
她雙眸微眯,再次卯足了勁,全身力氣灌注在手腕與腳腕之上。
“破!”
她表情都在跟著用力。
手腕,腳腕上,因為巨力的拉扯,金晃繩已繃緊至極限,高頻抖動發出類似琴絃鳴奏的聲音。
因為用力過猛,氣血翻滾,她臉都有些紅了。
最後…
那金晃繩依舊無動於衷。
並未被撼動絲毫。
又一次失敗,徹底讓她的表情,不再從容。
原先的自信與傲然,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不敢置信之色。
她嘴巴微開,鼻翼微張,稍微有一點失態。
“不可能的。”
“給我…破!”
紀沅依舊不死心,再次發起了嘗試,然而依舊以失敗告終。
有股涼意,從腳底板湧上心頭。
隱隱約約間意識到這一次,自己可能有些…玩火自焚了。
“該死,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紀沅很確定,自己身上的繩索,就是金精繩無疑,一種很垃圾的繩類法器。
即便是尋常通玄武者,也能輕易掙脫。
可……為何自己奈何不得它?
她心念流轉,表情數次變幻,額頭也漸漸冒出了冷汗。
她不再想著直接撐破繩索,而是用手指去摸索繩結。
心中有點難以接受,如此完美的自己,居然翻車了。
高傲如她,感覺被狠狠的噁心到了,就跟生吞了一隻蒼蠅一樣。
許久。
紀沅重重撥出一口濁氣,終於是承認了,她拿身上的繩索,沒有任何辦法。
不過,她依舊從容。
當然這份從容中,還隱隱包含了一縷羞恥與尷尬。
越是完美的人,越想要維持那種完美。
紀沅臉上有些掛不住,畢竟剛剛說了許多宣言,本是隨口說說,想看徐病露出驚恐的表情。
可怎料這一次,反倒是讓對方,一直在看自己笑話。
“對我使用如此術法,僅是反噬便夠你喝一壺的了,徐病如果我沒料錯的話,你此刻應該只是強裝鎮定吧?”
紀沅見武的不行,極其不自然的使用了嘴遁。
徐病覺得真有意思。
他估計這個女人尷尬得估計都快把鞋子摳破了。
高高在上戲謔挑釁,不把徐病放在眼裡的是她。
現在迫不得已使用嘴遁的也是她。
“不好意思,我好得很。”徐病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只是那雙眼,卻在時刻盯著紀沅,保持戒備。
得意只是表象,謹慎才是真實。
‘咳咳。’
紀沅輕咳幾聲,強忍心中的尷尬,說道:“徐病,你若此刻將我放了,我可以不計前嫌,日後你依舊是國師,我敬你三分。”
“當真?”徐病眉眼微抬。
“自然為真。”
紀沅淡淡道:“你們的計劃,自以為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