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靜等幾日,便可知是何變化了。
……
且說另一邊,紀沅在那昏迷之際,腳踩無音步,無聲無息間,躍入那裝貨車廂內,她全身蜷縮,徹底昏迷。
有暖風吹拂,體溫漸回,意識逐漸甦醒,然身體卻似灌鉛,眼皮沉重,費盡力氣,也難睜開一二。
再言那全身,堂堂女帝,縱使被困廂房,在那囹圄方寸近月餘,也不及此刻狼狽,那紅裙染灰,金髮蒙塵,嘴唇泛白,面無血色。
費盡力氣,她緩睜雙眸,打量四下,心中卻百般不是滋味,被困國師府,她尚有餘力,擺弄幾分臉色,作勢幾分儀態。
然此刻,她狼狽如此,睜眼便累極,從未這般難受過,一時之間,不知是悔意,還是惱意,遍及心靈。
意識歸來,沿途顛簸,與那颼颼冷意,將她意識拉回,她未曾忘記目的,是要去哪天華山,尋尚守城。
途中絕不可暴露。她左右打量,心頭隨之一緊,只道是流年不利,那車廂之內,刻有一標識。
隱約可見,是一“盧”字,是盧氏馬車,身為大熙天子,她怎會不識“盧氏”何人也,雖盧氏一族中,多人乃她臣下。
然她這般境地,若落於盧氏之手,絕對落不得好下場,須知她是女子,雖得位極正,然膝下無子嗣。
又因致力變法,使得君臣離心,再加之如今大熙,貪腐嚴重,朝廷勢微,地方稅徵不上來,國力漸弱。
自己若出現在盧氏,那盧氏定會,去告知其他氏族,前後再是一猜,只怕自己落於徐病之手之事,便可猜出。
那些世家大族,到底會是何等反應,又將使出什麼手段,便再難預料了。但有一點,絕無可錯。
他等,絕不會幫紀沅,完好無損回那皇位去。因目前而言,紀沅所作所為,早已與他等,處於對立面。
以那世家大族角度而言,若讓紀沅歸位,難保那天,那趙、孫家兩家的下場,不會落到自己頭上。
這時,那馬車一陣顛簸,從大門駛入入了府邸。
紀沅臉色更白幾分,一時忘了呼吸。
居然入“盧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