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縱使通玄武者,到底凡人之軀,行至不過兩三里,便昏倒了過去,接下來的路途,還是徐病揹著。
【狀態:昏迷,手肘受縛,勞累,風寒加重,染瘟】
如此情況,若徐病再不加以干預,紀沅這條命,能否保住倒還真未可知。
……
回到府邸,將紀沅放在床榻之上,徹底解去束縛,蓋好被褥,徐病燃好暖身炭,關上房門,讓唐大愚去熬煮些,治療風寒的湯藥。
湯藥熬製極久,期間徐病將家丁集結,對白天之事,做出獎懲。
為再預防相似情況,往後每月,將有一次抓賊模擬。時刻保持警醒。
此外下達命令,加大練武力度,必須在一週之內,平均武道水平提至後天四重以上。
條條框框散佈下去。
重家丁志氣飛揚。
子時,風寒湯藥熬製完好,徐病端入後院,將紀沅喚醒,喂她服下。
“朕沒事!”紀沅見是徐病,仍保持一分倔強。
“快喝,是本國師逼你的。”徐病也瞭解紀沅。
說好話,供著她,抬著她,全都無用,她會逞強,會端著,會仰著,會得意忘形,會覺得自己就是天下間,最高貴,最雍容,最美麗的人兒。
什麼傷病,不過區區爾。
朕自能痊癒,能奈朕如何?
故最簡單的方法,僅逼迫而已。
“你!”
紀沅怒又抬不起頭,瞪大眼睛,又疲憊不已。
如徐病預料,她萬分屈辱的,將湯藥皆是飲盡,隨後訕訕罵一聲:“惡賊徐病!”
徐病冷冷一笑,讓紀沅罵,全不覺絲毫生氣。
紀沅病重,且讓她一二,待她病好了,這逃脫之事,再慢慢與她清算。如今這副虛弱模樣,戲弄起來,可沒半點意思。
徐病合上門,讓紀沅安穩穩睡去。
紀沅雖束縛盡褪去,卻不再奢望逃跑,她這個狀態離了國師府,無人醫治,只會暴斃於荒野。
她雖好面子,卻非傻子。這點東西,還是能看得清楚的。
……
翌日。
二月四。
迎熙節日進度喜人,徐病密切關注與督促,程序已然過半。
徐病分別照看二女,宋思昏迷不醒,紀沅睡得正香,便不多耽擱,又出門了去。
對於匠人白蘆,與勞學海二人,徐病打算正式運用起來。
一來,二者品性並無大問題。二來,一日不用,二者便越捉摸他的用意,心思就越多。
反而不美。
選人用人,也許告訴人才,自己需要他,故今日辰起時分,徐病帶著勞學海,去往大熙城外的荒野林地。
第一步,先把辰卯、午卯二人,隆重介紹給勞學海,並且告訴二人,勞學海將是二人上司。
一切行動,都需聽勞學海的,在開荒事宜上,勞學海的話,便等於是自己的話。
辰卯,午卯二人,自國師府栽培,自然知曉輕重緩急,對那勞學海哪敢有半點怠慢。
徐病將勞學海,任命為荒北官,將流民都護王近府,撤去其職務,此事全權交由勞學海。
那王近府也樂意,流民之事,髒亂且臭,他本就不願多管。
辰卯與午卯二人,早便加入此地,故對流民情況十分了解,且立威立信的功夫,得徐病一二真傳。
那手底下,有不少人能用,也能說得上話,有此基礎,勞學海大展身手,並非難事。若無這班底,僅憑勞學海一人,還未必能使喚得動眾人。
勞學海上臺後,也沒讓徐病失望,他第一件事,便是點冊。
將所有流民資訊,一一瀏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