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前堂出處,有二人正襟危坐,四目張望,難掩心中忐忑。那國師府邸暖和舒適,裝潢得體大氣,便是案上一茶爐,都盡顯品味。
有側燃有薰香,那香菸嫋嫋成絲,盈盈上升。
儘管那管家,對二人十分客氣,禮數週全,全不任何怠慢,得知二人分別揭下,“匠人”“開荒”二榜,更是直接出言恭喜。
然那一系列行徑,弄得二人懵逼居多,此刻坐於前堂,如坐針氈。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無任何喜色,若非清楚,國師府非想進便進,想出便出,只怕早便尋一理由,半途跑了去。
又聽那府邸管事,親自招待,告訴二人,國師清早離去,暫時還未歸來,懇請二人留下。
唐大愚佈設餐食,乃是玖米之類,飯、糕,此外菜肉皆不少。
又怕嚇了二人,故未曾大擺宴席,但菜品直不少,招待之豐盛,從始至終,挑不出半點毛病。
這一等,便是一個多時辰,二人百無聊賴,卻不敢怪那國師,人家公務繁忙,抽不開身,實屬正常。
以人家那身份地位,便是個把月餘,也是等得。
且那招待,已讓二人驚喜,閒暇之際,他二人行至前院,看唐大愚操練家丁練習武術。
開合掌有模有樣,一切井然有序,臨近午時,徐病總算歸來,唐大愚急忙迎上,與徐病彙報情況。
其一,首先是清晨那離奇之事。
一家丁府外巡察,被人踢暈,唐大愚立即反應,抽丁圍困,分三隊而行。
其一,府內巡察,其二,府外巡察,其三,後山巡察。
因後院有徐病之令,不得入內,顧未曾入內院,唐大愚便派人,將內院所有出入之口,皆封鎖起。
又派人來回巡視。
唐大愚感到自責,府前傷人,他卻未曾抓到真兇,只覺是自己,辜負國師信任。
徐病聽完此項彙報,沒有怪罪,紀沅何等人也,豈是那麼容易對付。
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然亦可藉此,好好敲打,激發眾家丁激情,徐病條件優渥,府內和睦友好。卻不可因此,而生出怠懶之情。
怠懶與安逸,乃是衰敗之始。
但講究適度,目的並非責罰,而是激勵,徐病便告訴唐大愚,有關此事,今晚他會給出安排。
唐大愚懇求重罰,徐病讓他莫急,他自有打算。
緊接著,又聽唐大愚回報第二件要事,今日清早時分,有二人揭榜而來。
那揭榜之人,已在前堂處,等待一個時辰有餘。
徐病大喜,人才難得,人才難得,勝過千金,勝過萬金。自不怠慢,他挽起袖子,大步而走,直入那前堂處。
果真見得二人。
皆是男子。
一人身穿粗布,面板黝黑,方形臉粗眉毛,身高七尺近半,骨架偏大,胳膊很粗。
聽唐大愚介紹,此人名勞學海,揭下“開荒”紙,想任命開荒使。
另一人身材高瘦,頭髮長至腰部,顴骨突出,嘴唇薄如刀削,雖不好看,卻頗有記憶點。
再是其一雙眼睛,有精光內斂,頗為引人矚目,目光下移,會被其手吸引,那手掌寬大,手指細長。
這是匠人之手。
而且不是尋常匠人,是天賦異稟匠人手。
此人名為白蘆,如其外形,他所揭之榜,乃是“匠人”。
徐病貼上四張招募券。
而今已來其二,僅餘下“婢女”與“米鋪老闆”。
得見二人徐病大喜,三兩步間行至二人身前與二人握手。
“大人,這是……”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旋即同時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