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九慢慢轉身看向了安老和黃老等人,一邊給自己倒著酒,一邊笑呵呵地說道:“兩位老爺子,幾位首長,在這裡我要替所有孤軍奮戰的戰士敬你們一杯,謝謝你們,也謝謝黨和國家,始終沒有放棄這些戰鬥在第一線的戰士們!”
話落之時,葉初九舉杯朝著這個桌上的所有人敬了敬後便是直接將其一飲而盡。
“滋溜!”
“啪啦……”
酒一喝完,葉初九手中的酒瓶和酒杯就齊齊掉到了地上。
葉初九故作抱歉地說道:“哎喲,不好意思,手滑了。你們也看到了,我這手上的傷,實在是不方便。不過這碎了也好,碎碎平安嘛!這人也見了,酒也敬了,免得我這手再砸壞點什麼,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了。冷月,走了,回醫院!”
“初九!”
“紅旗!”
“紅旗!”
黃騰飛、黃騰達、顧維民等一干人等紛紛走了過來。
葉初九猛然回頭,面色陰沉地盯著群人。最後,他那冰冷的眼神落在了安老和黃老等人的身上,一字一字地說道:“幾位首長,諸位長官,各位領導,你們慢慢享用!”
“我送你!”石磊不顧旁人的眼神,大步走到了葉初九的左側。
“不用!”令石磊沒有想到的是,葉初九直接拒絕了他的好意。
看著目瞪口呆地石磊,葉初九神情漠然地說道:“石少尉,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有的酒喝了上臉,有的酒喝了傷心。”
石磊明白葉初九是什麼意思,他慢慢收回了手,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紅眼的不光石磊,還有所有知道真相的所有人。
黃老和安老的臉早已經成了宣紙白,至於黃騰飛和馮愛廣,現在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在這種氣氛有些尷尬的情況下,顧維民連忙走到了葉初九身旁:“初九,有很多事,回頭我慢慢跟你解釋……”
葉初九不屑一顧地瞥了顧維民一眼:“解釋什麼?顧司令員,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不是你們廣州軍區的兵,你有什麼可跟我解釋的?再說了,您是一個司令員,跟我一個大頭兵解釋什麼?真是好笑。”
“夠了!”黃老聲音低沉地哼了一聲。
葉初九似笑非笑地嘆了口氣:“同人不同命,啥也不說了。各位,我先走了,我這次出來是特意向黃隊長他們道喜的,就不打擾了。”
說話的時候,葉初九故意繃了繃胸口的肌肉,那道他咬著牙、切著齒讓李冷月用子彈劃過的傷口登時就繃開了線,鮮血瞬時就將胸前的紗布染紅。
右臂讓阿火燒出來的拳頭大小的傷口也是一樣,隨著葉初九繃勁,鮮血慢慢染紅了紗布。
葉初九的傷口在出血,黃騰達的心口在滴血,很多人的傷口都在滴血。
在一干人等複雜的眼神中,葉初九在李冷月的攙扶下走出了大廳。
百無聊賴地坐在車裡的阿火見到兩人這麼快就回來了,不由就是好奇地從車裡邊鑽了出來:“怎麼這麼快?不是慶功宴嗎?”
葉初九苦笑著說道:“是慶功宴,不過沒我的份兒。”
“沒你的份兒?為什麼?”阿火不解地問道。
李冷月瞪了阿火一眼:“別說了。”
“初九!”
“初九!”
“紅旗!”
石磊、馮愛廣、黃騰飛、黃騰達等人紛紛追了出來。
葉初九連看都沒看群人一眼,直接彎身坐進了車裡邊。
“初九,你聽我們給你解釋。”黃騰飛一臉著急地說道。
葉初九默默點了根菸,不緊不慢地說道:“黃大隊長,你覺著,解釋這兩個字,對我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