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有這個算計,拓跋家的人才讓拓跋聖哲三兄弟來這裡,一是為了利用拓跋冥的追悼會來讓外界知道,拓跋冥再與拓跋家不合,他也是拓跋家的人,他的一切也是屬於拓跋家的。另一點,就是單純為了來搗亂了,他們就是想讓那些原本想來的人徹底打消來這裡的念頭。
可是現在看來,他們失算了,大大的失算了。
火葬場被刺眼的車燈照得恍如白晝,不僅如此,就連火葬場外的公路上,都是一片燈白。
“砰砰砰砰……”
車門關合的聲音,就如同那鞭炮一般的在火葬場大院裡響了起來。
拄著柺杖的老者,懷抱嬰孩的婦女,步伐穩健的軍人,紋龍繡鳳的壯漢,文質彬彬的學者,土裡土氣的農民,各種各樣的人、各式各樣的人井然有序地走到了追悼大廳的門前,默默的、慢慢的向前挪移著腳步,每個人臉上寫著的都是沉痛與哀悼。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被醫生攙扶著的老人,老人朝著劉禮棠點了點頭後,便是將手伸向了毛筆。
“穆老,我來吧。”醫生關心地說道。
老人生氣地瞪了醫生一眼,倔強的拿著筆在登記簿上寫下了自己名字。
寫完名字後,穆老這才轉身朝著靈堂方向走去。
走到了愣在原地的拓跋聖哲等人身前時,穆老消瘦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肅殺之氣,聲音低沉地說道:“這裡,是我穆文翰的救命恩人的靈堂,誰要是敢在這裡鬧事,我就**八輩祖宗!”
最後那幾個字,穆老完全是指著拓跋聖哲的鼻子罵出來的。
“咳咳咳……”罵完之後,穆老一臉難受地咳了起來。
“穆老,消消火,消消火。”醫生連忙拍著穆老的後背,在安撫著穆老的同時,醫生還朝著拓跋聖哲投去了兇狠地眼神,冷冰**說道:“沒有聽到穆老剛剛說的話嗎?”
“穆爺爺,你已經老了,CAO人這種事情,得讓我們年輕人來!”一個連頭帶臉都紋滿了火紅色符文的中年男人面無表情地從門外走了進來,拿起桌上的毛筆寫著自己的名字同時,嘴裡邊也在不緊不慢地呢喃道:“**們的八輩祖宗有點難度,他們的墳有沒有八輩還是個事呢。不過我想挖他們五代的祖墳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火焱,你惡不噁心,我這還抱著孩子呢?”懷抱嬰兒的年輕少婦一臉不悅地瞪了火焱一眼。
火焱沒好氣地瞥了少女一眼:“仡樓亞羅,這裡是冥老的靈堂,你抱著個小死孩在這裡算怎麼檔子事!”
話一出口,火焱似是就意識到了不好,在第一時間就竄到了穆老的身旁:“穆老,我扶您!”
仡樓亞羅面無表情地在登記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咬牙切齒地瞪著火焱的後背,在她走近的時候葉初九才發現,她懷中襁褓之中的嬰兒,真像火焱說的那樣是個死嬰,而且還是一個已經風乾了的死嬰。
“冥老弟啊,你穆老哥來晚了……”
正當葉初九被仡樓亞羅懷中的小乾屍嚇得目瞪口呆之時,穆老就已經泣不成聲地跪倒在了他的身前。
葉初九連忙像那守孝的家人一樣,將頭深深地磕了下去。
三跪九叩、燒香點蠟之後,穆老這才在醫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看到葉初九的腦袋還埋在地上,穆老滿意地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坐到了那本應該是家屬坐的座位上。
火焱像穆老一樣,三跪九叩、燒香點蠟後直接坐到了家屬區的位子上。
“這些粗魯的男人,一點規矩都不懂。請節哀!”仡樓亞羅比兩人要更懂得禮數一些,在拜完之後,還不忘安慰葉初九一句。她並不像兩人那樣坐到家屬區,而是坐到了賓客區的位子上。
穆老引起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