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獒扶起他後,便是恭敬地用衣袖拍打著葉初九習慣上的灰土。
葉初九一臉茫然地看著劉禮棠,指著跪在身前幫自己打拍灰塵的鐵獒問道:“這什麼情況?”
劉禮棠並沒有回答葉初九的問題,而是徑直朝著穆文翰等人走了過去:“穆老,勞爺,火焱,你們受累了,趕緊去後面吃點飯,歇歇吧。”
“嗯。”穆老和勞爺二人默默點了點頭,各自在身旁人的攙扶下,朝著那追悼大廳的後面走了過去。
在經過玻璃棺材的時候,兩位老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
“哎……”兩人皆是一副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
火焱湊到兩人身旁,恭敬地說道:“兩位老爺子,你們不必太傷心了。冥老這麼走也算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沒遭罪。”
“會說話就說,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冥老上輩子遭了那麼多罪,要是走得時候再遭罪,你以為老天爺的眼都和你一樣瞎嗎?”仡樓亞羅敵意十足地盯著火焱。
火焱自知理虧地縮了縮脖子,搶先一步地走進了靈堂後面的餐桌旁。
“少爺,您先去吃吧,我在這裡守著就行。”鐵獒恭敬地朝著葉初九說道。
“呃……”葉初九被他這一聲少爺叫得不知道應該說何是好。
猿伯慢步上前,輕聲說道:“你要是再不讓我吃飯,我這把老骨頭就要交待在這兒了!”
葉初九尷尬地笑了笑,拍了拍鐵獒肩膀:“我先去吃,一會我來替你!”
“嗯!”鐵獒說罷就重新跪到了地上。
葉初九被這個表情無比認真的鐵獒弄得哭笑不得,領著猿件就朝著靈堂後面的餐桌走了過去。
“初九,你坐這兒!”劉禮棠一看到葉初九,就伸手拉到了主座那把椅子。
劉禮棠的動作,惹得桌前的眾人皆是一驚。
“棠伯,我哪能坐那啊,我坐這兒就行!”葉初九指了指白衣少女身旁的座位。
劉禮棠神情堅決地說道:“別忘了你現在在哪!除了你之外,這屋裡邊還有別人敢坐這兒嗎?”
“呃……好吧。”整個屋子裡邊,只有葉初九穿著孝衣,這主座除了他之外,還真沒有其他人敢做,萬一惹得冥老不高興,從棺材裡邊爬出來把他帶走怎麼辦?
一盆扁豆**滷,一盆純手工麵條,四碟小鹹菜,別說是拓跋冥這種身份的人了,就算是普通人家利用這種東西來招待客人也會略顯單薄。
可是,令葉初九沒有想到的是,在坐的幾位,沒有一個在乎那些虛頭八腦的東西,紛紛連讓都沒讓,穆老和勞爺兩個人甚至都不用身邊的人幫忙,自己拿著筷子就撈著麵條、澆上滷子就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哧溜……哧溜……”
“還有甜蒜嗎?”
“再來點ru黃瓜。”
“加兩塊豆腐ru!”
四個人不知道是因為餓得太久了還是怎麼著,吃麵條時候表現出來的那副滿足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在吃滿漢全席。
見著那盆裡的麵條越來越少,葉初九連忙朝著猿伯使了個眼色,看向猿伯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個老傢伙早已經捧著一大碗麵條哧溜了起來。
葉初九硬著頭皮起身準備撈點麵條。
“啪!”的一聲,火焱的筷子突然就夾住了葉初九的筷子。
葉初九不解地看著火焱。
火焱挑釁地說道:“想要從咱們的鍋裡邊撈麵吃,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咔嚓!”話落之時,葉初九手中的竹筷直接被夾成了兩截,被折斷的筷子尖部分朝著周圍飛去。
“唰!”
“唰!”
低頭吃麵的仡樓亞羅和白衣少女連頭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