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擁有過的,也是時間。
說擁有時間,是因為他有大把的時間去練習。說他沒有時間,是因為他的時間從來不屬於他自己,準確的說,在練習的時候,他的時間根本就是根據楊孽的心情而定。
哭過、鬧過、罵過、跑過,但是最終,葉初九還是堅持了下來。這是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是他引以為傲的過去。正是因為有了那段既屬於自己又屬於楊孽的時間,葉初九才有了今天這副妖孽的身軀。
弼馬溫,於萬馬奔騰之間馳騁。
怒目一瞪,可使萬馬蹄停。
厲聲一喝,可使萬馬嘶鳴。
雙拳一揮,可使萬馬齊驚。
主席臺上的葉初九,彷彿一個在戰場上策馬馳騁的將軍。揮動的左拳是馬鞭,擺動的右拳是馬刀,再加上他那聲嘶力竭地吶喊,無論是誰看到他,都會感到一股透骨的陰寒。
“哈!哈!哈……”
“哈!哈!哈……”
令人頭皮發麻地口號似是欲將這夜空撕裂,聽到的人無一不是心驚膽顫的雞皮疙瘩掉一地。
孫如龍目瞪口呆地看著臉漲得通紅,汗水隨著每一次揮拳而四濺的下屬,如果不是能夠看到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他恐怕會懷疑眼前是哪支神秘部隊的訓練現場。
每支部隊,都會用特有的口號來提升戰士計程車氣和鬥志,鐵拳團也不例外。可是,在葉初九那單調的吶喊聲前,那曾經讓孫如龍以引為傲的口號顯得那麼渺小,甚至都已經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二個小時過去了,四個小時過去了,六個小時過去了,已經沒有人能夠像葉初九那樣,繼續發出令人頭皮發麻地厲吼,包括白楓所率領的警備連也是一樣,所有人都只能是在揮動拳動的時候長大嘴巴而已,因為他們的嗓子已經沒有辦法再發出半點聲響。
“哈!哈!哈……”葉初九聲嘶力竭的聲音還在不停衝撞著人的耳膜,再加上眼前群兵那大張卻不曾出聲的嘴巴,眼前的場面,除了震撼人心之外,再也找不到其它的形容詞了。
“夠了!”孫如龍情不自禁地大喊一聲。再這樣下去,他計程車兵就算不會因為那種徐徐推進的揮拳方式而廢掉雙拳,也會因為聲帶破裂而永遠無法像正常人那樣發聲,做為一個指揮官,他不忍心看到這一幕的發生。
平常在鐵拳團裡一呼百應的孫如龍,現在卻如同鐵拳團的口號一樣,渺小到了讓人忽略不計的地步,別說是沒有人聽他的,就連看他一眼的人都沒有。
所有人都是圓睜著腥紅的雙眼,用灼熱到足以點亮夜空的眼神凝視著葉初九。此時此刻,他們彷彿變成了一群戰馬,而葉初九就是那隻領著他們在戰場上馳騁的馬王。
“孫如龍,你們在幹什麼?”擔心吊膽的聲音很是突兀的在孫如龍的身邊響起,如果不是身後除了盧茂生之外再無別人,孫如龍根本不敢相信剛剛那句小心翼翼的話語是眼前這個雷厲風行的衛戎軍司令員說出來。
“司令員,您怎麼來了?”孫如龍吃驚地看著盧茂生。
“不光我來了,你看看周圍。”盧茂生悻悻地指了指CAO場周圍,順著他的手指,孫如龍看到了一個又一個穿著睡衣、睡褲或者睡袍的人。
“現在不光是部隊家屬院的人全出來了,連中央大院的人都來了,你最好跟我說說你們到底為什麼半宿半夜的在這裡鬼哭狼嚎的,不然的話……”
“哈!”
盧茂生的話還沒有說完,葉初九沙啞的聲音就再次響了起來。
“呼……”隨著他的吶喊,一隻只筋疲力盡的拳頭揮動起來,發出了陣陣令人血脈噴張的聲音。
孫如龍嚥了口唾沫,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跟盧茂生去解釋這一切,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個面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