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嘴說話了,還這麼臭貧。斯登你沒有帶回去,梅林沙克你沒有帶回去,再加上殺了聯合國核監會的成員,兩次任務失敗和一個大簍子,現在國內對你的罵聲早已一片,你回去幹嘛?未得到上級允許私自在美國生活了這麼長時間,要是有人問起,你怎麼解釋?”
葉初九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懶洋洋地靠到了視窗上,俯瞰著窗外的雪山美景,慢慢叩打起了手指。
“我沒想過解釋。跟蘇絲呆在一起的這些日子裡,我懂得了一個道理。解釋,那是弱者為自己失敗找的理由。強者,會用行動去證明自己。王者,永遠不會在意別人怎麼看、怎麼想,更不會去跟別人說什麼,因為沒有人能明白他們真正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你是一個王者,所以就算你跟我說了我也聽不懂是嗎?”仇雪面帶怒色地瞪著葉初九。
葉初九搖了搖頭,直接開口說道:“手起刀落,乾淨利索,既不用想,也不用說,唯一麻煩的是,就是應該怎麼舉手、怎麼揮刀。仇姐,說真得,像你這種人,哪怕是穿著女僕裝,散發出來的也是女王範兒。其實,你心裡邊應該很清楚,我現在不是想做什麼的問題,而是能做什麼的問題。”
仇雪眉頭緊皺地看向了窗外,葉初九所說的,正是她心中所想的。想做和能做不是一個概念。她和葉初九現在面對的大多數問題,都只是能想但又不能做的那種。最簡單的,張杭。他們想要抓住他,可是又不知道應該怎麼抓,就算有了計劃又不確定能不能抓住。因為這種不確定,仇雪才選擇成為了葉初九的影子,正是這種不確定,讓仇雪不得不留在美國。
飛機已經準備在安克雷奇機場降落,可是葉初九和仇雪兩個人卻都沒有從各自的思緒中走出來。這種束手無策的感覺,讓兩個人都恨不得時間能夠停止,待他們想出辦法之後,時針再繼續擺動。
“譁……”
“東北和東南方向都有暴風雪,在這種天氣飛機很難起飛,恐怕我們需要等到暴風雪過去才能起飛。”
伯恩開啟艙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用一個壞訊息將兩人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葉初九面色一沉,不悅地說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萬一這雪一時半會兒停不了怎麼辦?”
伯恩不冷不熱地說道:“沒有哪個白痴會選擇在暴風雪的天氣裡飛行,如果我是你,就趕緊到候機室裡邊休息一會兒,再過半小時,暴風雪就要到安克雷奇了。”
葉初九沒好氣地解開了安全帶:“上次看到你,我被困在了山裡。這次見到你,我又被困在了機場中。伯恩,真懷疑你跟我是不是犯著,為什麼我每次看到你都準沒好事?”
伯恩悻悻地說:“上次因為你,我賠了四間賭場。這次因為你,我失去了進入太陽城的機會。我倒想要問問,你是不是上帝派來懲罰我的,不然我怎麼每次見到你都要損失一大筆錢!”
在外人的面前,仇雪要扮演好僕人的角色。所以,在葉初九與伯恩交談的時候,她已經默默地從箱子裡邊取出了那件黑色半包身裘皮大衣走到了葉初九身邊。
葉初九出於習慣的,在仇雪走到身旁的時候伸開了雙臂,好讓仇雪將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
伯恩一臉鄙夷地瞅著葉初九,陰陽怪氣地說道:“看來,你跟蘇絲在一起,不是什麼都沒學會。”
葉初九慢悠悠地說道:“伯恩,我知道,像你這麼牛bi的一個人為我服務,你心裡邊很不爽。其實,我也不喜歡你這麼牛bi的人在我眼前晃盪,這樣只會讓我顯得很低階。不過沒辦法,這一切都是蘇絲的安排。你要是不願意侍候老子,你就跟蘇絲說一聲,也省得我看著你眼煩。”
“你為什麼不說?”伯恩生氣地叫道。
“你覺著,我說她能聽嗎?”葉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