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刻,葉初九心中的包袱全部拋了出去。
他有一個葉芷慧那樣的媽媽,他還有什麼可怕的?
“葉初九雖然該死,不過他也算是為咱們做了件好事兒。要不是他整垮了拓跋家,我也不能這麼快就來到京城!”站在天古大酒店窗前的杭景天,臉上掛著的盡是興奮和得意。
袁菲莞爾一笑:“景天哥站在這裡,只是時間的問題,跟他沒有太大的關係。”
杭景天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做人嘛,得有感恩的心,該是什麼就是什麼,葉初九的出現,讓我最起碼早來了三年。菲菲,你安排一下,今天中午我要請這四九城裡邊的老少爺們吃飯!”
袁菲眉頭不覺一皺:“景天哥,老爺子們都說讓你來了就去見他們!您要是先請別人吃飯,這是不是有點……”
杭景天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目光陰森地看著遠處的鳥巢說道:“以前,只能我等他們。可是現在,他們得等我了。對了,把葉初九和拓跋聖哲也請上。”
“請他倆幹嘛?”袁菲不解地問道。
杭景天陰險地笑道:“照我說的去做,我心裡邊有數!”
有人歡喜有人憂,與春風得意的杭景天比起來,拓跋聖哲的情況有些慘不忍睹。
從出事到現在,他連一個慰問的電話都沒有收到。別說是他了,平常都是一天到晚開電話會議的拓跋家的一干人等,也紛紛像是電話停機了一般,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此時,偌大個拓跋家裡邊,除了拓跋正之外,只有拓跋聖靈在坐著,其他人皆是面色深沉地站在那裡。
“聖靈,我聽說,你準備跟葉家老二結婚了?”拓跋正聲音無比和藹地問道。
“還沒定呢,我們準備等九哥和鍾毓姐結完再說。”拓跋聖靈羞澀地說道。
拓跋正微笑著說道:“這種事,早定下來早好。這樣吧,今天讓你大哥跟著你去葉家,商量商量這事,把日子早點定下來。年前最好,明年是寡婦年,不適合辦事了。”
拓跋聖靈的小臉瞬間就紅成了個蘋果:“爺爺,我們還沒到年齡呢……”
拓跋正不以為然地說道:“像咱們這種人家,儀式比證重要。好了,快去吧。聖哲,去的時候,去書房挑幾件像樣的東西,不能讓人說咱們不懂禮數。”
“明白了。”拓跋聖哲默默點了點頭,他知道,現在不管他願不願意,能夠保住拓跋家的都只有那個他曾經根本瞧不上的葉初九了。
千里送鵝毛這種事,不會發生在拓跋這種家族身上,在他們身上能發生的,只有落井下石。這一點,從安靜了一天的電話就可以看出來。
拓跋聖哲幾乎連想都沒想,就將乾隆帝的玉扳指、張大千的畫、明朝供春的紫砂壺還有那尊半人高的翡翠觀音裝進了車裡。
他裝的這些東西,幾乎已經是拓跋家全部家底,但是整個拓跋家的人卻沒有一個人心疼,反倒是有些擔心,生怕葉家人會不喜歡。
葉初九的右腳剛剛踏出車門,拓跋聖哲的車子就出現在了衚衕裡。
“初九哥!”
“嗯?”
一看到拓跋聖哲親自開車拉著拓跋聖靈來這裡時,葉初九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初九哥,驚林呢?我怎麼打他電話關機了呢?我爸還說讓他教著打拳呢!初九哥,驚林不會見異思遷了吧?你可得管管他,不能讓他這麼欺負我!”拓跋聖靈一下車,就十分親暱地摟著葉初九的胳膊撒起了嬌。
葉初九哭笑不得地摸了摸拓跋聖靈的小腦袋:“傻丫頭,整個京城,除了你之外,還有能讓驚林看上眼的女人嗎?就連你嫂子,他都才打個八十分!”
“是嗎?那我回頭可得好好問問驚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