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幾名女歌迷尖叫著衝上臺送上了花。
旁邊休息區裡的其他幾個明星面面相覷,和林晴兒比他們可能自愧不如,畢竟是新專輯能夠雄踞各大銷售榜單的當紅天后。
可現在連個吉他手都比不上了?
他們中有人唱完一曲甚至一束花都沒有,但才短短二十秒不到,張朗的腳下,擺成了一個鮮花包圍的心形。
“撲通——撲通。”
心臟有力的跳動,一下一下,像臺不知疲倦的抽水泵,將粘稠沸騰的血液抽到全身各處的血管裡。
因為極度興奮,他的手指反而比平時更要靈活,指尖堅定有力的抹著琴絃,這種受著許許多多人注目的興奮感,驅使他水平揮了最後的副歌。
而在登臺之前,他只是在劉威民遞來的譜子上看見了吉他曲的編排,可一眼瞧過去,就覺得曲子很熟悉,熟悉的像是專為自己定身量制的。
與此同時,在張朗傾情表演時,林晴兒平靜的歌聲始終掌控著一切。
……
這個城市沒有微笑,我能不能和你擁抱。
暖融融的天空遙遠湛藍,那兒據說有大海。
我係著蝴蝶,一路花海,期待了很久。
等你滄桑回,清唱一曲暖冬,纏個白頭如新。
……
暖冬最後一句歌詞即將結束,仍然有三十多秒的吉他獨奏,整個舞臺上只剩下張朗一個人的表演,來結束這支屬於林晴兒的成名曲。
三年前,楊天王第一次彈奏這三十多秒的高難度尾聲時,讓整個流行樂壇都轟動了,因為它需要彈奏手達到一個極其恐怖的數字,還是需要傾注全部感情的彈奏。
現在換了一個人。
靜立在舞臺上的林晴兒,也止不住暗暗擔心,他能勝任嗎?
所有的歡呼潮水般褪去,張朗眼中只剩手中這把價值不到1ooo塊的木吉他。
在這幾年的自娛自樂裡,這把吉他陪他度過了許多窮困潦倒的日子,像女人的身體一般觸手皆溫,他輕輕撥弄了下吉他弦,開始了最後的**彈奏
剛開始是一段緩慢;抒情的旋律,彷彿是一個女孩兒對青春期的嚮往,有甜蜜的回憶,痛苦的傷痕,萬千思緒在剎那間彙集,多少感慨和輾轉翻側。
忽然間,曲調突然進入了一種無拘無束的快樂中,好像在女孩兒的笑容前,一切煩惱都可以忘掉。
吉他裡有些輕輕的嘆息,像一個帶些滄桑的男子,看著無憂無慮的女孩兒,露出微笑,然後拋去一切煩惱。
曲終!
張朗按住了所有吉他弦,指頭因為太用力刮出了血痕,一切嘎然而止,只留下淡淡的迴音。
“你非常棒。”林晴兒大眼兒轉動,微笑注視著張朗,將嘴兒湊近話筒,說出了許多歌迷的心聲,然後她歡快的跑向吉他手,做了一個讓無數歌迷尖叫的舉動。
少女十分可愛的提起綴著淺色小花的絲質裙角,嬌小的身子踮起來,擁抱了眼前高大的身影一下。
張朗滿身汗跡,不好意思去注視和自己擁抱女孩兒的臉蛋,鼻間聞到了她身上傳來淡淡的,好聞的梔子花味道。
“謝謝。”林晴兒親了親他的臉頰。
張朗攥著吉他,他做夢沒想到自己會有這種待遇,轉向觀眾席鞠躬一次,本打算退場,卻現滿場目光仍然聚集在他身上,讓他的壓力拔升到極點。
無論他的臨場揮多麼出色,但歸根結底,只是一個平生第一次登臺演出的菜鳥。
當初去地鐵口臨時客串時,之前就猶豫了許久。
這個時候,腦後別上的耳機沙沙作響,傳來了任雪妮的呼吸聲,這個一貫冷靜的女助理,處理過不少急**件,此刻也沒有多少慌亂,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