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所有人皆被帶走。他們的命運,李陽並不關心,法律自會裁決。
在狼群組織的那些成員,已被李陽當面斬殺於世。
宋氏家族沾染的血債無數,其中多數都與狼群之徒息息相關。
若非剷除他們,難以平息李陽內心的憤怒烈焰。
龐大莊重的宋氏府邸,充斥著刺鼻的死亡氣息。
那些卷宗,尚未交付於執法者之手。
所有檔案已被搬入宋府,滕義屈膝蹲地,飛快地翻閱眼前如山的文件。
滕孝已然坐起,蜷縮在角落,眼神中流露出空洞,思緒飄向未知之處。
即便是粗略瀏覽,滕義也耗時近兩小時才大致看完這些記錄。
滕義站起,看著滕孝的模樣,怒火又湧上心頭,緊握雙拳朝他走去。
“差不多就行了。”
李陽一把拉住滕孝,“你真打算就這樣‘處決’他?”
“處決了好,免得給滕家丟臉!”滕義咬牙切齒地咆哮:“我們滕家的榮譽,都被這個混小子給毀了!”
“還沒到那種地步。”李陽笑著搖頭:“還好他收錢不辦事,否則,不等你動手,我也會出手。”
滕孝算是運氣不錯。
像宋氏這樣的家族,尋常事務不會輕易找上他。
雖從宋家獲取不少好處,但這回是初次替宋家辦事,卻偏偏在這初試中栽了跟頭。
倘若滕孝牽涉進宋家那些醜事,誰都無法保全他。
聽聞李陽之言,滕義臉上的怒意稍減,卻又狠狠瞪著滕孝,怒罵:“還不快滾過去向北海牧王賠罪!”
經他一罵,滕孝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片刻後,滕孝緩緩起身,傲骨不馴地盯著李陽,“我為何要向他賠罪?就算他是北海牧王又怎樣?沒有我們滕家,他會有今日?要賠罪,也該是他向我賠罪!”
“老子才不管你這混賬!”
滕義怒吼,甩開李陽的手,猛然一腳飛踹。
滕孝發出淒厲的慘叫,身軀重重撞上石壁,再次大口咳出腥紅的血。
“打吧!有種……你就殺了我!”
滕義張開滿是鮮血的嘴,面目猙獰地咆哮:“想讓我賠罪,做夢!” 滕義聞言更是怒火中燒,再次揮拳朝滕孝砸去。
駱長風眼明手快,一把抓住滕義的手腕,輕輕地搖了搖頭。
李陽也走近,拉開氣得顫抖的滕義,開玩笑地說:“你們三兄弟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脾氣都一樣差勁。”
“我脾氣再差,至少還懂得是非!”
滕義指著滕孝,憤怒地咆哮:“這個混小子,在京都太過安逸,已成了無法無天的浪蕩子!”
滕家五子,忠、義、仁、禮、孝。
唯有滕孝未曾踏上過戰場。
儘管父親滕戰多次想將這小子送往戰場磨礪,但都遭到阻撓... ...
以華老的說法,北方邊境乃兇猛魔獸的領地,滕仁與滕禮已在戰場隕落,無人能確保滕戰和他的這兩個兒子不會步其後塵,萬一他們遭遇不幸,滕家的血脈至少還有滕孝來延續。
正是由於這小子從小生活在權貴之中,集萬般寵愛於一身,才造就了他現在的模樣。
“確實有點放縱了。”
李陽輕輕點頭,“趁著他還年輕,日後多加管束,應該還能糾正過來。”
“嗯!”滕義重重地點頭,“回去後,我一定要讓我父親嚴加管教他!”
李陽淡然一笑,“教導他是沒問題的,不過這事別讓你父親知道,他的身體本就虛弱,別因此動了肝火!”
他之所以請滕義來對付滕孝,便是出於這個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