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麼名字?”
柳飛道:“院長說她晚上的時候時常發病,而發病的時候全身冰冷,所以就以此給她起了個名字,‘寒寒’。”
李雲柔道:“這名字……算了,不說什麼了,她現在身上髒兮兮的,你把她交給我,我帶她去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吧。”
說完,她伸手去抱寒寒,結果她死活不肯,柳飛好說歹說地勸了一會兒後,她才有些害怕地跟著李雲柔。
看到這情形,劉香月扯了扯柳飛的衣袖道:“姐夫,這下你不嫌我和玉蓮黏人了吧?這來了個更黏人的,我看你今後走到哪都必須帶著她才行。”
柳飛也是以手扶額道:“我也沒想到,她就這麼纏著我了,像和我自來熟似的。”
柳玉蓮及時補刀道:“只要是個女的,無論是老是少,是美是醜,都和你是自來熟!”
“……”
幾人閒聊了一會兒,披散著溼漉漉的頭髮,穿著白色傘裙,白白淨淨的小姑娘在李雲柔的牽引下來到了他們面前。
劉香月上下打量了她一遍,驚呼一聲道:“身高雖然在同齡人中只能算是中等,但是這臉蛋真精緻,好漂亮,好可愛啊,而且這會兒的精神比剛來的時候好太多了。”
寒寒似乎聽出她是在讚美她,不過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快跑了幾步,撲到了柳飛的懷裡,撅著嘴,像是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柳飛抱起她,仔細地看了看,發現她是鵝蛋臉、臥蠶眉、玲瓏鼻,面龐確實十分精緻,幾乎找不到任何的缺點,只是她的眸子裡似乎一直都在散發著一股逼人的寒氣,讓人看著都覺得發冷。
這幾個人中,她雖然和他最親,但是也是一直以一張冰山臉對著他,看到她這張臉,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劉靜月。
劉香月見她完全膩著柳飛了,搖頭道:“姐夫,你這晚上打算怎麼睡啊?不會是帶著她一起睡吧?她這年紀也不小了,這……”
柳飛瞪了她一眼道:“當然是跟著你們一起睡了!”
他話音剛落,寒寒立即哭鬧了起來,這可讓柳飛頭疼了,他哄了好久也沒有哄好,無奈,只得道:“好好好,你跟我睡沙發吧。”
寒寒眨巴了兩下大眼睛,立即不哭了。
劉香月乾笑一聲道:“我也是服了!你還是領著她睡我的床吧,我和玉蓮她們擠一塊。反正也擠不了幾天了,我馬上就要回京城了。”
柳飛道:“那委屈你們三了!我也好趁機看看她病發時到底是什麼樣子。”
幾人各自回房睡覺後,柳飛躺在劉香月那香軟的大床上,腦海裡忽然浮現了前些日子在遊艇上做的那個夢,心裡也是亂糟糟的。
他看了一眼趴在他懷裡,一直盯著他看的寒寒,拍了拍她的手道:“別看了,睡覺吧。”
寒寒抿了抿嘴,閉上了眼睛。
凌晨三四點的時候,柳飛感覺到身體越來越冷,越來越冷,他猛然坐起身開啟燈,看了一眼蜷縮在床角,渾身瑟瑟發抖的寒寒,當即幫她把了一下脈,然後用銀針在她的幾大穴上紮了一下,結果竟然一點作用都沒有。
情急之下,他慌忙起身抱了幾床被子將她給完全包裹住,她這才好點。
看著她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自己,冷得發紫的嘴唇不停地抖著,卻既不喊冷也不哭鬧,柳飛真心心疼。
海鳴山主峰上,一個一直注視著柳飛家的男子同樣也十分心疼。而他不是別人,正是飛魚。
小白見他一直站在那,一動不動的,沉聲道:“大哥,你馬上都在這站一晚上了,快天亮了,我們該撤了!”
飛魚道:“你說我這樣做對嗎?我先把妹妹送到福利院,然後又讓她孤身一人呆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受了那麼多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