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和任何敵人糾纏,只是一路上將無數生機灑下,埋入土中,然後便有一片又一片的嗜血植物迅速的生根發芽,彼此銜接在一起,汲取著原本屬於魔山的力量,瘋狂生長!
綠了!綠了!全他媽的綠了!
更令他感覺到驚悚的,不是來自戰場的源質供應變少,而是自己和魔山之間的連線,竟然也開始隨著無數花草的生長而變弱了。
好像有什麼看不見的刀子藏在厚重的山體之下,耐心無比的將他所有埋藏的脈絡一根根的斬斷。
隨之而來的,就是靈魂之中的衰弱。
彷彿被切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
有一根吸管伸進來,貪婪的將災厄的精髓撮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有什麼東西在悄悄啃食著自己!
可自己偏偏被兩個該死的傢伙糾纏在一處,沒有辦法脫離!
只是想到這一點可能,他就忍不住毛骨悚然!
可他不是沒想過轉移戰場,可當他每次一旦動了這個念頭,剝皮之主就彷彿未卜先知一樣,看向了他想要移動的方位,提前封堵和攔截……而與此同時,熊神便會磕了藥一樣瘋狂猛攻,逼得他不得不全神貫注的去應對。
而槐詩,負責在不遠處搔首弄姿,吸引他的注意力。
打我呀~來打我呀~誒,你打不著~
氣不氣?就問你氣不氣!
此刻,就在山腹之中,無窮岔路和迷宮之間,那些陰暗的洞穴和走廊裡,已經被苔蘚和無數藤蔓所籠罩和覆蓋。
黑暗。
歸墟的黑暗如同洪水一般的蔓延,悄無聲息的滲入到了每一個地方。
感受到那純粹的深淵精髓和厚重的地獄災厄源源不斷的流入自己的天闕中去,槐詩就忍不住興奮的搓起了小手。
賺了啊,賺了啊,這一把可賺的真不少!
現在他就連之前不得已浪費掉的那些駁雜源質都不心疼了。
反正幹架是不可能幹架的,一輩子都不可能幹架的,只有種草種花才能維持的了生計的樣子。
正面戰場那麼多防線和神蹟刻印,根本不缺自己這一個,而魔山大公那邊自己的等級還夠不著,去了也是添倒忙,還不如深入敵後,打一點野食回來,也算是曲線支援了!
想到這裡,他就立刻又操縱天闕往魔山裡面猛撮了兩口。
這可是統治者的靈魂本源,自己進階所需要的‘深淵之種’,哪怕和進階所需要的數量比起來太過稀少,但起碼是個肉啊!
還要什麼統治者的遺骸?
鮮切的豈不更好?!
現在他看向魔山大公的眼神都變得溫柔如水起來,恨不得立馬回象牙之塔去搖人,來把他抓回去養著了。
否則找遍地獄,到哪裡再去找一個這麼好吸的?
只可惜,屬性不太搭,抽多了也沒用。
想到這裡,他遺憾的嘆了口氣,回頭吩咐道:“輕拿輕放嗷,都給我小心一點!千萬別磕到碰到了!”
“聖哉!!!”
鴉群吶喊,齊聲回應。
此時,一群扛著一整套八成新災厄熔爐的鴉鴉們從戰場的邊緣悄悄路過。
緊接著,另一群扛著巨大寶箱的鴉人也悄悄路過……
然後再一群……又一群……
就在魔山大公悲憤的視線中,他的寶物,他的收藏,他的戰利品,甚至還有他昨天剛換的褲子——就在他的眼前,被一群耀武揚威的烏鴉人,拆遷一樣的全部扛走了!
眼看著自己的家底兒以如此迅捷的速度蒸發,魔山大公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不知何時,心中從一開始的狂怒,變成了無助的祈求。
別搬了,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