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兩個來月,敬翔也對鎮**比較熟悉,知道鎮**中有不少的官職和軍制,與其它的藩鎮有些許不同之處。如在各廂各營之中,各級主官之下並非是副職排第二,也非行軍司馬排第二,而是以教導使、教導排第二。另外帥府還設有參謀司,行軍參謀權位極重,僅次於行軍司馬。而行軍參謀之下,還有兩個副職,便是節度參議與節度參贊。他們的下面,還有參謀、書記、記室、衙推、驛館巡官、孔目官、隨軍、要籍、驅使、隨機、逐要等低階幕僚。
節度參議官職很高,且是要職。在鎮**中,級別與廂主同級,甚至要高上半級一級。行軍參謀甚至與刺史平級,比軍主還要高些。
手中薄薄的黃綾紙如同一塊巨石一般的沉重,敬翔甚至感覺自己要握不住了。
“大帥,職下何德何能,豈敢一入軍中就擔任此重職。”
敬翔受寵若驚,在座的其它人則同樣是驚訝萬分,甚至目光中充滿羨慕、妒忌。李振一直以來是李璟的第一謀士,而從弟李良則是第二謀士,他擔任行軍司馬,從弟李良擔任從軍參謀,郭承安擔任掌書記。眼下,敬翔一入軍中,居然就要擔任節度參議,這如何讓他們不驚。李振甚至感覺到了一股子危機感,莫非這年青的大帥是開始防範猜忌他們兄弟,怕他們兄弟權柄太重?
眾人中,原本能破格參加這次會議的蓋寓十分高興,覺得自己越來越得大帥重視。可是現在心中卻充滿了苦澀,他投降了李璟這麼久,卻只是一個參謀,雖然參謀屬於次級幕僚,下面還有下級幕僚、低階幕僚,但無論怎麼說,不比較沒什麼,現在與這個敬翔一比,他感覺自己完全不受重視。
“怎麼,沒自信?”李璟直視敬翔,問道。
“並非如此,”敬翔猶豫了下,“只是職下資歷淺薄,一來就擔當此重職,怕是對其它人不公平。”
李璟輕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剛剛敬翔的態度不錯,他對自己的才能很有自信,不過是擔心其它人的不滿而已。“本帥用人,不拘一格,唯才是舉。子振若是自信有此才能,那不必在意他人目光。我鎮**雖也重資歷,但資歷只佔用人標準的很小一部份,最關健的是才能。有才者上,無才者下,如此我鎮**才能越發的強大。”
敬翔單膝跪下,這在鎮**中,算得上是極重的禮節了。“大帥提拔之恩,職下沒齒難忘,此生鞍前馬後,赴湯蹈刃,再死不辭!”
很好,李璟笑著親自扶起敬翔。
掃視了一遍廳上諸將,將眾人表情收在心中。
“蓋寓上前聽封!”李璟突然喝聲道。
正滿心低沉的蓋寓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等回過神來明白上前聽封的意思後,激動的臉都紅了。趕忙上前,單膝跪下,低頭聽封。
“鎮**最重賞罰分明,蓋寓屢獻良計,功勞著著,今特提升為鎮**節度參贊!”
剛剛還在為敬翔的任命而羨慕的蓋寓,此時完全沉浸在激動之中。當初跟著李克用他們謀劃雲州兵變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能謀個更好的出身嗎?雖然以降將身份加入鎮**,但是他終於守得雲開見明月了。鎮**節度參贊,這可是雲州刺史之職都決不會換的官職啊。
從今天起,他終於成了鎮**核心一員了。
“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聖旨詔令王敬武任淄青鎮節度副使兼青州刺史,另外張蟾任齊州刺史,盧宏任淄州刺史,另外原天平軍節度使薛崇任萊州刺史,原泰寧軍節度使李系任淄青鎮行軍司馬。就是原王敬武所部二萬五千叛軍,也依然由其統領。”李璟頓了頓,“昨日商議初步決定,以退為進,暫時先退回登州,同時把淄青青壯帶走。敬參議與蓋參贊,你們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蓋寓清了清嗓子,“職下以為,帶走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