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功勞,受之有愧。當時元帝哈哈一笑。說,這事情哪能讓你有功勞!”
眾人先是一怔,然後回過味來,都是一陣鬨堂大笑。上座微醉的奚忠信聽了,也不以為忤,跟著一起哈哈大笑。劉校尉一張黑臉頓時憋成了紫臉,無可奈何的跟著笑了笑。
他倒了一杯酒,端起來站起身。”
“奚將軍,劉某得將軍厚愛,心中十分感激。今日大喜日子,劉某有一席話想借此機會說出來。”
“有話就說,還整這麼客套幹嘛?”奚忠信曾經是昭義大將,官任都指揮使,後來和昭義大將馬爽起了爭執,馬爽試圖殺奚忠信,不過奚忠信先下了手,馬爽逃到了魏博,奚忠信買通樂從訓殺了他。為這事,孟方立最後將奚忠信連降數級,這次能成為天井關鎮將,也還是因為先前出兵河陽,他功勞極大。
劉校尉目光掃了一眼廳中諸將校,語出驚人,“將軍今日喜得麟子,本來某不該說這番話的。但是,不說又不行。將軍,秦軍已經拿下了河東鎮、成德鎮、魏博鎮、河陽鎮、洛陽,我們昭義如今已經成了秦軍大海汪洋中的一片孤島,眼看著接下來秦軍的大潮就要湧來,難道我們還要坐等被吞沒嗎?”
這番話一出,在座的將校都收斂了笑容,一個個沉默起來。
眼下的形勢誰又不知,只是先前沒人捅破,大家也就沒去想罷了。
奚忠信盯著劉校尉,目光閃動,他早就看出這個老劉不簡單,現在看來,他果然不簡單,原來他以為是李克用派來的暗探,他一直沒動他,反而一直放在身邊,其實也是打算留做一條退路。畢竟,做為昭義牙將出身的他,早被孟方立猜忌。要不然,也不會有當初和馬爽的那一檔子事了。現在看來,老劉倒反極有可能是李璟安排在他身邊的一顆棋子。
這時外面一聲大喊打破了廳中的寧靜。
“邢州孟帥急令!”
探馬喘著粗氣從貼身衣袋裡取出告急文書,奚忠信恢復了清醒,道:“呈上來!”
信的內容讓他大吃一驚,李璟已經兵發四路,向昭義猛攻而來。其中河北的一路,更是從魏博各州向太行山以東的邢、洺、磁三州猛烈發起攻擊,孟方立派出麾下大將馬溉和袁奉韜抵抗,結果大敗,二將被俘,幾乎開戰第三天,山東的邢洺磁三州,就已經丟掉了磁洺二州,如今孟方立損兵折將,龜縮在邢州,死守待援。孟方立派出信使前來,就是希望奚忠信能和澤潞的其它將領率兵救援邢州。
秦軍的攻勢之迅猛大出奚忠信之預料,三天,才三天而已,孟方立就折損了兩員上將,丟了兩州之地。現在困守在邢州,已經支撐不住了。再一想,進攻孟方立的還只是秦軍四路大軍之中的一路而已。奚忠信臉色不由的變了幾變,陰晴不定。
他盯著那封告急文書半天都沒有言語,諸將都放下杯筷,詢問,“將軍,發生何事?”
奚忠信嘆息一聲,語氣沉重道:“是孟帥的求援書信,三天前河北的秦軍發動了進攻,僅三天,馬溉和袁奉韜就已經兵敗被俘,磁洺二州已經失守,現在山東的三州,只剩下了邢州還在苦苦支撐,孟帥傳令來調我們前去救援。”
諸將校一齊沉默,不少將校都低頭在想著什麼。
劉校尉聽到這訊息,眼前一亮,連忙高聲道:“將軍,諸位孟方立已經完了,將軍當為了自己,也為了諸位兄弟們,當早做決斷啊。”
奚忠信抬眼盯著劉校尉,沉吟半天之後,笑道:“劉校尉是不是也該重新介紹一下自己的身份?”
劉校尉哈哈一笑,“非在下有意瞞將軍,今日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再重新介紹下,在下秦王麾下軍情局中校情報官郭威。”
“沒想到劉兄居然是秦藩中校,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奚忠信有些驚個訝於郭威的級別,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