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惘然。”
雖然李商隱的這首詩好多人解讀說是他追憶亡妻,或者是追憶逝往時光之作,但此時張鶯鶯用在此處,李璟卻覺得追似有追憶二人在法華院的那個夜晚。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經惘然。
那麼今朝追憶,其為悵恨,又當如何!
“張公子還託我給恩公帶來一份禮物!”崔致遠的聲音打斷了李璟那沉迷的心神,他抬起頭看見崔致遠將一塊玉佩遞過來。玉佩入手溼潤,足有巴掌大小,在玉佩的中間鏤刻著的是一隻露出兩排尖牙的猙獰鮫鯊。
“這是?”
崔致遠帶著一絲羨慕的眼神看著李璟:“這是鮫鯊令,傳說當年海上王弓福製作了九枚鮫鯊玉佩令牌,授給自己最信任的九位船長,分統他的九支艦隊。持此令,就能指揮海上王的一支艦隊。不過恩公的這枚是張鶯鶯特別為你特別製作的,雖然不能憑此指揮一個艦隊,但卻能在赤山浦的港口馬上接手一艘長達二十丈,載重一千五百石的大海船。”
“什麼?拿著這塊玉佩就能馬上去赤山浦接管一手長達二十丈,載重一千五百石的海船?”李璟有些不敢置信的驚呼道。由不得他不驚呼,《通典兵十三水平及水戰具附》說戰船“勝人多少,皆以米為率,一人重米二石”,一千五百石的海船,那足足能載人七八百。而據李璟所知道的,大唐最頂級的戰艦屬於五層的樓船,高達百餘尺的樓船也不過容戰士八百而已。李璟即和前往沙門鎮上任,那是一個被大謝砦主和其它堡戍三面包圍的海島。如果他擁有了這麼一艘大船,那真是雪中送炭啊。
一千五百石的船絕對是鉅艦了,據李璟所知道的,再大的船雖然也有,唐末時軍閥成汭建造鉅艦二百餘艘,規模如同府第官署,叫做“和州載”,其餘叫做“齊山”、“截海”、“劈浪”之類的很多,徵調所有軍隊共十萬以救援鄂州為名,俟機奪取淮南土地。掌書記李珽勸告說:“現在每艦載甲士一千人,稻米又多了一倍,一旦有變,不能輕易移動。”一千甲士加一倍的稻米,一千甲士重摺稻米兩千石,再加翻一倍四千石的糧食,那就是足足六千石,可謂當時最大的船隻。
李璟差點都控制不住想要馬上去赤山浦接收自己的第一艘‘戰艦’,雖然這艘船他已經知道是艘海上商船,可心裡仍然忍不住激動。一次就能載六七百人,那他手下的兵都可以一船就全裝上了。看來這次回沙門鎮,李璟可以直接帶著部下坐船從海上過去了。
忍不住心中的激動,李璟把林威和王重、林武、張宏幾個都喊了過來,把這好訊息第一時間告訴了幾人。幾個人聽到這訊息,也都和李璟一樣的忍不住喜形於色。
“四哥,難道這船是韓家送的?我早聽說蘭陵蕭家在揚州的造船廠是江南最大的船廠,他們造的都是大船,每艘至少萬貫以上造價。韓家和蕭家是姻親,這幾年也開始經營海貿和造船,韓家這幾年在海州辦了一個很大的船廠,許多工匠都是直接從揚州借去的。聽說韓家的船廠最繁忙時能同時開工百艘大船,要是能得韓家的支援,那咱們以後買船修船都不用愁了。”張宏笑道。
唐朝的造船業可謂是相當發達,《舊唐書》卷九四《崔融傳》記載說:“天下諸津,舟航所聚,旁通巴、漢,前指閩、越,七澤十藪,三江五湖,控引河洛,兼包淮海,弘舸鉅艦,千軸萬艘,交貿往還,昧旦永日。”從長江上游的蜀中劍南,到中游的潭州、鄂州、江州、洪州、揚州,然後運河線上的宋州以及沿海的海州、登州都是造船業十分發達之地。像貞觀年間,唐太宗曾委任閻立德“為大匠,即洪州造浮海大航五百艘。
不過唐朝的造船業雖發達,可船隻卻依然是很貴重的。唐中宗時,洛陽要購買“競渡船十隻,請差使於揚州修造,須錢五千貫”競渡船也就是龍舟,一艘造價要五百貫。而那些千石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