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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空竹撐著精神頭兒將他們送出了院,陳百生在走時跟她交待了兩句,“有啥要幫忙的過來招呼一聲就是,別的不敢說。你叔說道嘴兒的功夫還是行的。”
李空竹謝過了他,有禮的等著他身影消失在夜幕裡後,這才準備轉回了身。
“嘭!”的聲響傳來。
她尋聲看去,見隔壁門框上積著的雪掉落了下來。
不由得半眯了下眼,隨沒有吭聲的步回了院子。
屋子裡躺在炕上之人,感受著沁涼的身體裡,似有一股暖流正在注入。
他費力的想睜眼來看,卻發現因傷勢過重,他連抬動眼皮的力氣也無。
努力掙扎了半天,不但沒有感受到光明的到來,倒是惹來了無盡的疲憊之感。
“嗯!”呻吟之聲溢位。
讓坐在炕邊把著他手腕輸真氣的趙君逸鬆了手來。盯著看了半響,也未見他有醒轉的跡像。只那眼皮下滾動的眼珠,還在證明著他還殘留著的意識。
意識到這一點的趙君逸,眼神幽深下下。復把手又重放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一旁的趙猛子一直安靜的盯著這邊,眼睛裡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從前就覺得這個撿來的三堂哥跟他們不一樣。雖說跛了腳毀了容,可那通身的氣度跟行事就與他們土坑刨食的百姓有很大出入。
以前一直以為他或許是哪個落難大家族裡的富貴子弟。
他撿來的那年,大伯好似也說過,說是他家被賊人搶奪了家產,他被逼得無路可走,才不得已的選擇了跳崖求生。
如今看來,怕是另有隱情吧!
感覺到他的視線,男人回眸淡然的與他對視起來。
趙猛子驚覺到他的注視,嚇得趕緊將頭埋了下去。
“你無須懼怕,我若真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這些年來,這個村子也不會這般太平了。”
他手自受傷之人的手腕上拿了下來,“當然,你也可以懷疑我的,將我的疑點告於衙門。這樣一來,說不得還能拿到筆不菲的賞金。”
畢竟他身份可疑,若拿不出身份證明,便是以敵國奸細處之也無可厚非。對於那些官僚主義,貪功斂財的本事,他向來嗤之以鼻。
“不不不!”趙猛子擺著手,搖著頭道“沒有趙三哥今日之恩,就不會有俺往後的命。俺雖講不出啥大道理來,但只一點俺還是知道的。那就是做啥都不能昧了良心,不能做了那恩將仇抱之人。不然,會遭天遣,死後也會下地獄哩!”
天遣?地獄?
趙君逸聽得冷嗤了聲。
正縫這時,外面的李空竹回院,碰到了端著薑湯自小廚房出來的麥芽兒。
兩人對著話,相攜的走了進來。
屋裡的兩人也瞬時恢復到平靜無話可談的時侯。
麥芽兒將一小盆的薑湯放在了小黑桌上,手中拿著三個小粗瓷碗,趁此給三人一人舀了一碗。
“趕緊喝點暖暖的。吹了那麼久的涼氣,可別受了風才好。”
李空竹用左手接過道了聲謝,小心吹著熱燙的薑湯,皺著眉頭,小口小口的抿了起來。
麥芽兒將另兩碗端給了兩醒著的大男人。隨又看著那躺著之人問道“他要咋辦?要咋喝啊?”
那邊趙君逸不顧燙的仰脖一口飲掉碗中湯。末了將碗遞於了麥芽兒道“舀來!”
麥芽兒正不可思議的發著愣呢。看著他遞來的碗,轉瞬又被他的冷聲給驚回了神。
伸手接過的連連“哦哦~”了好幾下,才慌著轉了身。從小盆裡重又倒了一碗。
李空竹見狀,趕忙對麥芽兒使了個眼色道“先吹吹的!”
不是人人都隨了他一樣,跟個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