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生看起來人畜無害,但是比起章酒酒,道行卻深多了。
他都不知道她嘴裡能冒出些什麼奇奇怪怪的話來。
茶茶:「……」
掐死他,馬上!
她變成這樣要怪誰?
她覺得,他已經沒得救了,直接人道毀滅算了吧。
這時柏潮微微低頭,嚴肅的臉懟了過來,逼得茶茶往後退了一步。
「章酒酒,你命真大。」他清晰咬字,語氣低沉讓人聽得都覺得壓抑。
茶茶還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
昨天他身上可沒有這樣的味道,今天他是泡在煙筒裡了?
「你知道我遇到交通事故了?」茶茶問他,眼眸一瞬不瞬盯著他看,絲毫沒有退避。
反倒是柏潮撇開了目光,薄唇丟了一句話出來。
「下次小心點。」
茶茶背後涼颼颼的,還沒說什麼,對方已經頭也不回上樓了。
他的意思是,還有下次?
茶茶不知道具體當年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父母的過世,的確是因為章琴。
所以他心懷怨恨也是正常的。
而且這麼多年了,那個念頭已經根深蒂固了。
他想讓章琴也體會失去親人的痛。
那她是不是要找個機會,給柏潮普法?
茶茶頭疼,慢悠悠摸回了自己房間,洗漱過後,她就徹底癱軟在床上了。
之後的幾天,茶茶還時時刻刻關注著柏潮。
每天找了機會就往他面前湊,不放過哪怕一個盯著他的機會。
柏潮或許是因為忙,或許是因為有其他陰謀,也沒有再有針對章酒酒的行動。
琴聲娛樂公司,已經是晚上十一點,舞蹈室裡的燈還亮著。
其他女生都回去了,此時空曠的室內只有茶茶的身影。
章琴昨天飛出國了,柏潮似乎也忙著公司新專案的事,茶茶這幾天不是在學校裡就是在公司裡,幾乎沒有停下來過。
她這幾天努力趕進度,效果也是很可觀的,起碼看起來不像是划水的了。
皮鞋踩在舞蹈室木質地板上的清脆聲響,讓茶茶回過神,抬頭看了過去。
來人身材挺拔,面容清雋,如同優雅的王子一樣一步步靠近她。
寧嘉,這個世界的大氣運者,章酒酒小時候的玩伴,才二十歲,但是卻已經是走出國門的著名鋼琴家!
「酒酒?」寧嘉靠近後,在茶茶麵前停下腳步,還蹲下了身,一點兒架子都沒有。
「嗯?」
「我……我是寧嘉,小時候住你家隔壁,你忘了?」
寧嘉一時也不知道怎麼介紹自己,他是好不容易聯絡上了章阿姨,今天一結束演奏會就來這裡來找她。
她跟小時候好像沒有多大區別,但是她看自己的眼神有點陌生。
「我不記得了。」茶茶直接搖頭,畢竟章酒酒沒跟她提過這事。
寧嘉倒也不是很在意,朝她伸出手,「你那時候還小,可能記不太清楚,不過沒關係。」
茶茶才剛坐下來休息,此時身上的背心運動褲幾乎都汗濕了,在穿著襯衫西褲的寧嘉面前,顯得不太搭調。
她沒有去握他的手,而是用手撐著地板站了起來。
寧嘉收回手,還掏出了手帕,「你看起來很累,現在太晚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門外,下班路過的柏潮往裡頭掃了一眼,沒想到她還真的沒走。
而且她對面還站了個氣質不凡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