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千五百人駐守皇宮,但願此時回去救駕為時不晚。”
夏長玉快速套上一身青衫,執起長劍,說道:“義父,我跟您一同前去。”
東方青澈有些猶豫,夏長玉並非習武之人,而此行多半凶多吉少,他自身已然已到花甲,沒什麼放不下的了,可是他義子那麼年輕,“你在此守候,我定會將葉斐玉………”
“義父!”夏長玉察言觀色,早看出東方青澈心中所想,國家正直危亡之際,他豈會坐以待斃?而且,他需要一個真相,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哪怕鮮血淋淋,他也要親眼所見。
於是,他義不容辭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國在山河在,國破家亡。”
東方青澈震驚地看著他,他一直以為這個義子不懂這些,身體也不強壯,沒想到內力裡竟然鐵骨錚錚。
東方青澈堅定道:“眾將士聽令,願意跟老夫一同前去的,原地不動,不願意者後退一步……”
夏長玉安靜地聽著義父下達指令,本以為會有人臨陣脫逃,沒想到每個士兵眼中迸發出堅定的意志,不禁激起他的滿腔熱血,他手握著俞錦的那把寶劍,舉向天空,振臂高呼:“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這句話瞬間鼓舞了人心,眾將士舉起長矛劍戟,異口同聲,“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東方青澈發號施令,中氣十足:“上馬!”
夏長玉抓住韁繩,翻身上馬,深吸一口氣,夾夾馬肚子,“駕。”
話說,杜光此時正從山上趕來,見此情景,著實一愣,心道不妙,看來刺殺定是有人走漏了風聲,雖然大哥老三那邊可能已經得手,但是他的職責並不在此,而是要保護夏長玉,並將他帶走。
於是,杜光迅速出現在大隊人馬面前,出手阻攔,“慢著。”
東方青澈眼見一眯,問道:“何人?”
夏長玉定眼一瞧,不正是那神醫麼。
夏長玉原來對他有幾分敬意,現在不禁多了幾分疑慮。
杜光扯嘴一笑,“夏公子,葉斐玉拜託我,讓我今日前來再給你把把脈,看這嗓子可還有……”
“將此人拿下,”夏長玉突然大喝,這神醫一張口,他便有些確定了,“我等前去救駕,你此刻擋路是何意?”
他怎麼就沒想到呢,杜光也是一位神醫呢,葉斐玉能帶面具,那麼他也可以,不過,夏長玉當著東方青澈的面不好多說。
士兵當然要聽從東方青澈的命令,一時無人上前,這時東方青澈來不及細想,況且這人突然出現也著實可疑,“拿下。”
幾名魁梧計程車兵立馬上前,杜光沒反抗幾下便被制服,被捆了個結實,胳臂被士兵扭曲地不忍直視,可他心裡有話卻不能說,只得眼巴巴看著冷眼的夏長玉,希望對方能明白他的意思。
夏長玉想起船上杜光真心實意為他療傷,不禁動了惻隱之心,“莫要傷他性命。”
東方青澈見人已經被制服,未再理會,夾夾馬肚子,“出發。”
眾人勒動韁繩,隨著東方青澈而去。
夏長玉故意留到最後,居高臨下看著杜光,面無表情,“杜兄,難為你了,你好自為之吧。”
杜光一怔,驚訝地看著夏長玉,最後嘆口氣,不再捏著嗓子說話,“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夏長玉自嘲地笑了笑,直覺的一把利刃活生生刺進了他的心臟,他說道:“現在,現在剛知道。”
杜光嘴巴微張,一時無語。
“我不是懷疑,只是,不敢相信。”夏長玉道。
杜光說道:“夏兄,四郎隱瞞你是他的不對,但是他對你的心,是真的。”
夏長玉看著他,扯動韁繩,看著東方青澈漸行漸遠,踢踢馬肚子,跟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