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眼裡的那麼高高在上,嚴肅冷酷。
岑芙蹲在拍攝角度,用錄影機記錄下穿著藍色制服和長裙的檢察官姐姐扶著信|訪的老人到一邊坐下聊,老人嘴裡的話帶著濃重的方言,語速也很快,但這位姐姐卻始終帶著笑,耐心的安撫老人的情緒,旁邊有個穿著制服的小哥給老人遞了熱水,然後拿出自己的本子認真的記錄情況。
控告申訴科一大早就鬧鬧哄哄的,這裡每日接受信|訪的人不亞於岑芙之前在公安局看到的情況。
何為人民公僕,何為“為人民服務”,岑芙站在這裡的時候,切身體會了。
她把剛剛拍下來的畫面重新檢查一遍,然後馬上趕回院內大樓裡,去配合那邊的拍攝。
之前在製作組,岑芙也是全國各地,全世界各地的跟著劇組跑。
可是無論接什麼樣的劇組,她永遠處於的是被人搭建好的攝影場地,拍攝棚。
見著的也都是為了演繹劇本而絞盡腦汁,費勁功力的演員們。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進了這樣的節目組,因為工作性質她可以自由地出入這樣的地方。
感受著無法被刻意演繹的真實場面,感受著這裡的人是如何懷揣著冰冷的法條,卻用溫柔的方式傳遞給普通市民的。
人情和法律,在這些帶著檢徽,法徽人的手裡不斷加減砝碼,最終達到天平的平衡。
雖然奔走疲憊,薪酬也不如以往。
可是當她做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岑芙覺得自己是鮮活的。
岑芙跟著節目組,跟著檢察院的同事們也學到了很多法律知識,不僅在工作中輸出,也在工作中輸入。
……
一忙就到了週五,這天節目組收工,正好那幾個配合節目製作的檢察官們想撮合節目組的夥伴們一塊吃個飯。
一起共事一週多都還沒有吃過飯,又都是年輕人,大家商量著熱情就越來越高漲。
岑芙本來打算今天週末終於可以下班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結果最後稀裡糊塗地就被帶著一塊團建了。
出檢察院的時候,岑芙看見檢察院那邊的人搭了兩輛車前往約好的餐廳。
許硯談那輛黑色大g剛要出發。
後座坐了三個大男人擠擠巴巴的,偏偏他副駕駛空空如也,許硯談遲遲不發車,也不知道在等什麼。
這時候岑芙拎著攝影包和同事出來,一眼就瞧見他和他那氣派的黑色越野車。
許硯談將車窗全部降下,胳膊搭著,聞聲偏頭過來,一眼攫住她的視線。
換下制服的許硯談坐在這輛車裡,彷彿與五年前那個摁著她在車裡胡來的他分毫未變。
岑芙還記得,當年他就是這樣,把車停在路邊,胳膊搭著窗邊說不上耐心地等她一起回家。
許硯談對她投來邀請目光的前一秒,他那一挑眉,岑芙就猜到他的意圖,二話不說轉身鑽上了同事的商務車。
餘光追著她逃離的纖細身影,許硯談頗為無奈地嗤一聲。
“哥,咱還不走?”後座其中一同事問著,不知道他愣在這幹嘛。
“走。”許硯談啟動車子,掀眸往後視鏡一瞥,嗓音疏冷帶著散漫的警告,對另一個同事:“敢在我車上抽就給你丫踹出去。”
坐在窗邊剛拿出自己電子煙的男同事瞬間愣住,然後悻悻耍賴:“哥,電子煙。”
許硯談單臂掄轉方向盤,帶著車子猛地轉向,把後面那三人搖晃地咣咣撞一塊哀叫出聲。
“你試試唄。”
同事:“……”不讓抽就不抽!嚇唬人幹什麼!
……
一行人相聚在約定好的餐廳。
這家餐廳偏西式,價格比較低廉,環境也比較熱鬧,